鬆手; 隨著她一同進了她的屋。
“丞相大人,您此番是打算牽著我的手一輩子不放了?”走著回來的; 先去的那幾分薄醉早散得差不多了,涼月很清醒地凝視他。
白錦書笑了笑; 牽著她來到盆架前; 這才鬆開她的手,自架子上取了手巾放入銅盆裡沾水又擰乾; 一手輕輕扶住她的頭,一手拿手巾為她淨面。
“你是將我當你女兒養麼?”涼月哭笑不得; 這傻書生裝傻充愣的本事愈發精進了。
他這是謀劃以溫柔攻勢使她淪陷。
可她今晚與他說的話皆是認真的,她似乎只記住了她說的那句‘與你在一起太難了’而未留意她還說了另一句。
他是她相好的。
白錦書仔細而輕柔地為她擦臉; 末了還回應了她方才打趣他的那句話。
他笑道; “不,是女兒她娘。”
出其不意的反調戲套路,涼月只覺老臉一紅; 奪過他手上的巾帕胡亂地擦了擦臉; 而後又扔回盆裡。
“女兒她爹; 抱女兒她娘去竹榻上歇一歇。”言畢,她便想要以雙手勾著他的脖頸跳起來給他抱; 過於激動以至於忽略手臂受傷之事。
扯動傷口,涼月吸了一口涼氣,白錦書聽到她的吸氣聲; 急忙按住她的肩,緊張兮兮的。
“扯到傷口了,痛不痛?”
涼月任他給他解了腰帶,褪了外衫,而後他似是反應過來做了無禮之事,悻悻住手,關切道,“若是痛了不許悶著,與我說,我命人去請大夫。”
涼月慢條斯理繼續他方才未完成之事,將礙事的衣物脫下,脫到裡衣便停下,將胳膊從寬大的衣袖裡弄出來,將受傷的胳膊給面紅羞澀的丞相大人觀看。
“喏,我好著呢。”
傷口並未裂開,她脫衣便是想讓他安心。
如此一來她的裡衣便成了斜搭著,白錦書不經意便瞥見……
只一眼,他便立即移開眼,裝作若無其事,又要替她拉好衣裳,被拒絕了。
“我稍後得沐浴,穿上後還要脫,多麻煩。”
“……”
涼月並未發現他閃躲而無處安放的目光,自顧自地道,“方才所救的那女子是何身份?”
細想方才那情形,涼月隱約有了猜測,卻又疑惑不解,之前不是說北夷使臣七日後才能抵麼?
白錦書很快便為她解了疑惑。
“那女子便是北夷公主,她提前抵京之事我已知曉。”
涼月並不意外,有另一件事,她比較困惑。
“方才你為何將對北夷公主的救命恩情拜拜送給楊素雲那蠢貨,讓北夷對你對丞相府感恩豈不是更好……”
白錦書淡淡瞥眼,牽著攬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