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只是個開始。
已經有很多人開始看好紀三老爺在今秋鄉試中的表現了。
紀三老爺知道考中了秀才,也是喜上眉梢。穆府這裡大排筵席慶祝。紀曉棠一面就忙給清遠的家裡寫信報喜,一面又給紀三老爺裁製儒生的官靴、巾帶、袍服等。
紀三老爺打扮一新,參加了學政在衙門為新秀才舉辦的酒宴,行過了簪花禮。又拜過了孔聖人,從此以後,就正式成了孔子門生。
這一切都忙完了。紀三老爺就跟紀曉棠商量著要回清遠。
他們三月從清遠出來,如今已經是六月底。在任安已經是住了四個月了。雖然還要參加八月間舉行的鄉試,但是這期間,不論是他們自己,還是清遠的家人,都希望他們能夠回去一趟,親人團聚。
這本來是早就說好的,但是穆洪、沈氏等人就非常捨不得,一再想讓兩人繼續留在府城。
“來回也是勞心費神的,不如就等著考過了鄉試,再一總回去,也是省心省事。”
這邊挽留,清遠那邊紀老太太和紀二老爺接到了喜報,就派了管事的帶著許多護院來接紀曉棠和紀二老爺。
穆洪和沈氏無法,強留著兩人又住了兩天,這才吐口肯放行了。
叔侄兩人來的時候帶了許多的東西,回去的時候雖沒來時那麼多車馬,卻也是不少。這其中就有許多是穆洪和沈氏一家給兩人置辦的東西,還有給清遠的紀家人捎去的禮物。
就是紀曉棠和紀三老爺兩個人,也採買了不少的東西打算要帶回去,
這一天,紀曉棠和紀三老爺收拾利落了,就從穆府起身。
穆洪和沈氏將兩人送到大門口。
沈氏拉著紀曉棠的手,久久捨不得放開。
“回去都待我問好。”沈氏絮絮地囑咐紀曉棠,“一路上要小心。回去住兩天,就早點兒回來。這裡你們叔侄也住的熟慣了,早點兒過來,也好準備鄉試不是……”
沈氏就拉著紀曉棠,在馬車下說話。依著她這個架勢,紀曉棠這一天都別打算坐上馬車離開了。還是張氏看著時辰不早,上前來勸解,沈氏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紀曉棠。
紀曉棠又給沈氏和張氏行禮,又摸了摸穆萬傑的發頂,這才上了馬車。
穆洪有差事,只能將紀曉棠送到了城門口,就回去了。
穆家英和穆家豪卻帶了兵丁,一直將紀曉棠送出城。出了城門,一眾車馬就在十里亭停住腳。穆家英和穆家豪只能送紀曉棠和紀三老爺到這裡,他們也有別的差事。
祁佑年帶著手下一眾親兵,接替了穆家兄弟的位置,要繼續護送紀曉棠前行。
這是在紀曉棠決定了出行的日期之後,大家就商量好了的結果。
本來,穆洪父子三個都打算要送紀曉棠過穆家寨,但是事情就是這麼湊巧,偏偏在這一天,他們都有脫不開身的差事,只有祁佑年在這一天,是能騰出空閒來的。
護送紀曉棠的事情,就“責無旁貸”地落在了祁佑年的身上。
其實,這是祁佑年自告奮勇,而穆家人和紀家叔侄也沒跟他客氣。
十里亭,紀曉棠也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祁佑年身邊除了他自己的大黑馬,還牽了另外一匹馬。那馬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看骨架比大黑馬要矮一些,卻絲毫不減神駿。
白馬上鞍轡鮮明,額頭還勒著紅纓。
紀曉棠的目光落在白馬的身上,半晌才移開了。
祁佑年已經牽著馬到了紀曉棠跟前,他沒說話,只彎著兩彎月牙眼,將白馬的韁繩遞給了紀曉棠。
“這是……”紀曉棠猶豫著伸出手。
“這是給你的,曉棠。”祁佑年就道,一面非常享受地看紀曉棠歡喜的表情。
旁邊穆家英和穆家豪都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也笑呵呵地看著。
“給我的呀。”紀曉棠接過了馬韁繩,又仔細地將白馬周身打量了一番,就覺得這白馬幾乎無一處不合自己的心意。
“試試吧。”祁佑年就道,一面非常自然地充當了上馬石,虛扶著紀曉棠上了馬。
祁佑年這個時候才放開馬的韁繩,問紀曉棠準備好了沒有,然而輕輕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
白馬飛一般衝了出去。
紀曉棠騎著白馬在官道上跑了一圈,回到十里亭前慢慢放緩了速度。
看紀曉棠此刻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對這匹白馬十分滿意。
白馬的腳力佳,而且十分穩健、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