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勺白糖和一勺油,用鍋鏟底部畫著圈兒攪著:“這第二種就是像做拔絲地瓜一樣,熬好糖把棗往裡一倒,翻炒均勻就成了。”
“阿圓,把鍋裡蒸著的棗拿出來。”崔巧看著鍋中的糖漿由大泡轉為小泡,出聲吩咐道。
“呲啦”一聲,鍋中棗香四溢。圓胖胖的棗子在崔巧的動作下,裹上了一層均勻的糖漿,油亮亮的,格外好看。
出鍋前,崔巧撒了些熟芝麻,又順手在燉著的鍋裡撒了一把桂花。清香的桂花味兒混著濃郁的棗香撲鼻而來,三個小姑娘齊齊嚥了咽口水。
她看著鍋中的湯汁收的差不多了,大棗外部也已經變得光滑,便也盛了出來。
“學會了嗎?”
“學會了!”三人異口同聲道。
崔巧掃了三人一眼,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答應的倒是痛快,往後我是要考的,做不出來的可別哭鼻子!”
“知道了。”
崔巧看著她們眼巴巴地盯著那兩盤棗,笑著擺了擺手道:“拿回去吃吧。”
三人大喜過望,行過禮之後端著棗就走了。
阿圓夾了一顆用糖水煮的棗子放入口中,果肉煮得酥爛,糯米軟糯彈牙十分勁道,再配上軟綿綿的紅豆沙,棗香裹著紅豆的香氣,再加上桂花的清香,甜而不膩,滿口濃香。
三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讚歎。
“崔掌膳的手藝真是沒得說!”阿圓眼睛亮亮的,她最大的夢想可能就是成為崔掌膳那樣、做什麼都遊刃有餘的人吧!
“那是自然,這可是給貴妃娘娘做膳食的啊!”程尋又夾了一顆棗子放在口中,吃得眉眼彎彎的。
“靜淑,你也來吃啊!”姚蘊安招呼了一聲。
楚靜淑搖了搖頭,溫聲道:“我不餓,你們吃吧。”說著起身推門出去了。
姚蘊安看著她的背影低聲嘀咕了一句:“這是怎麼了?”
“靜淑她是不是生氣了?”程尋輕聲道。
“不會吧?為何要生氣?”姚蘊安皺著眉頭:“難不成是因為我們多學了一道菜?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等她回來還是哄哄吧,靜淑她就是心思太細了些。”阿圓看了一眼姚蘊安,噔噔兩步跑到一邊的櫃子,小心翼翼地翻出一個小盒子。她開啟蓋子看了一眼,那枚小小的平安符已經微微有些泛黃了。
阿圓拿著平安符走到姚蘊安跟前,攤開掌心:“吶!這是我爹爹在我進宮前求的平安符,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這個便送給你做謝禮吧,謝謝你今日為我說話。”
“阿圓,這護身符你平日連摸都捨不得的……”程尋眉毛輕皺,有些心疼。
姚蘊安看了看程尋,又看了看躺在阿圓手心兒裡的小護身符,想了想擺擺手道:“你不用謝我,我就是看不慣有人胡亂冤枉人罷了!”她抬眼看著眼中不捨卻還是笑眯眯看著自己的阿圓,心裡微微一動,有些不好意思道:“再說了,往日我也常常欺負你……”
“都過去了。”阿圓眼睛彎彎的,她摩挲著手上的護身符,眼眶卻是紅了。阿圓低下頭小聲道:“在家中爹爹常與我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多一個朋友不是壞事……”
阿圓鼻子一酸,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程尋也嘆了口氣,她也想爹孃和妹妹了。
姚蘊安眼看著程尋也要哭了,連忙轉了話題:“阿圓,你這平安符是在哪求的?趕明兒我讓我娘也給我求一個!”
阿圓擦了擦眼淚,哽咽道:“是我爹爹在我們家鄉的一個小廟裡求的。”
“爹爹?”姚蘊安有些疑惑:“平安符這些物件,不是向來都是由母親操心的嗎?”
程尋看了一眼阿圓,連忙用手肘碰了碰姚蘊安。
只見阿圓眸子一黯,情緒有些低落,她嘆了口氣道:“孃親素來不喜歡我……”
姚蘊安自知說錯了話,狠狠踢了踢程尋的鞋尖,怪她沒有提醒自己。她把兩盤子棗往阿圓那邊推了推,扁扁嘴道:“都給你吃還不行嗎!我最見不得別人哭了!”
阿圓與程尋盯著姚蘊安看了半晌,姚蘊安被兩個人盯得心裡發毛,沒好氣地道:“當個好人真煩,日後還是照常欺負你吧!”說著就推門出去了。
倆人看著姚蘊安彆彆扭扭的樣子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阿圓看著盤中紅亮亮的棗子,想著齊二應當是沒吃過,便給他留了一些。
“皇上?傳膳嗎?”魏全看著恨不能摟著奏摺睡覺的齊淵皺著眉小心勸著,若是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