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藍沐白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皇帝道,見他的確相貌堂堂,氣質有加,無奈的瞥了一眼躲在屏風後面的怡華,道:“朕還要恭喜高中呢!朕難得人才,已擬旨將你留在吏部,明後日便該下達了。”
“微臣謝皇上!”藍沐白一聽去到吏部,心中一動,又是一陣謝恩。
“快快起身!”看著他已起身,才道:“朕最寵愛的怡華公主今年二八年華,雖是頗為好動,但也是知書達理、清秀貌美的,有意招你做駙馬,你可願意?”
藍沐白震驚,大不敬地看了一眼皇帝,捏緊拳頭一把跪下,伏在地上道:“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大驚,“為何?莫非你已成親?”
“回皇上,微臣雖然沒有成親,但已經定了親事!”
怡華聽到他拒絕,早已坐不住,乾脆出來,道:“只是定親,又還沒有成親,退了就是!本公主要招你做駙馬,你竟敢拒絕?”
藍沐白跪直看向突然冒出來的怡華,的確清秀貌美,但是……“皇上恕罪,公主恕罪!微臣已經定親,和心儀之人約定了,待微臣考完科舉,便回鄉完婚。況,微臣和她兩情相悅,微臣不能做公主的駙馬!”
皇帝雖有些可惜,但沒說什麼,倒是怡華嚷了起來:“本公主可是公主,身份高貴,樣貌在整個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想要招你做駙馬也是看得上你。你和那個女子情誼深,我倒是很驚訝能有什麼樣的女子竟能把本公主比下去!”
“公主恕罪!”藍沐白請罪,但是馬上換上堅毅的神色,道:“微臣的未婚妻雖然身份普通,不能和公主相比,但是她與臣經歷許多艱難困苦才走到一起,微臣曾經答應過她,這輩子只娶她為妻。”
怡華氣憤,見他雖然跪在地上,卻處處維護他的未婚妻,甩手不悅地離開!
皇帝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讓他起身,道:“朕這女兒被慣壞了。都說人最易見異思遷,可藍愛卿倒是痴情重義!”
“皇上謬讚了!”藍沐白想著秋暝的溫婉嫻靜,眼中染了溫柔的神色。
皇帝見了,只心裡微微驚異,道:“朕瞭解過你,沒有旁的糾葛,交往清白,再好不過。朕意欲提拔年輕有為之士為朕效力,不知道藍愛卿?”
“微臣願為皇上分憂解難!”
皇帝笑了笑,道:“你的策論寫的好,想必對安邦治國有獨特的看法,所以朕把你放到吏部。太師在時,朕要顧及他,現在既然他已經死了,文府一家獨大,朕看著也不太好看。你到了,便著手查一查這文府,尤其是當年曲尚書一案,你可願意?”
“微臣定不辱使命!”藍沐白見是要為曲家翻案,自然應承。
皇帝看他尤其堅定,心中大為讚賞,又想到怡華,道:“怡華嬌慣,你只當她鬧著玩。朕很欣賞你對未婚妻的痴心,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如今你在京城,又要著手查案,不如將家人接到京中來,也好照顧。”
藍沐白稱是,心想著也好,他也希望秋暝能親眼看見文家的下場。
聖旨很快下達,藍沐白立即到吏部報道。皇帝賞識他,賜了一座四進的府邸給他,京中都在傳言,皇帝看重新科狀元,留京重用,又是賜府邸,又是賜家僕的,怕是要召為駙馬。
藍沐白不理會外面的流言蜚語,安置了皇帝賜的家僕,修書回蘇州告知科舉結果,也讓陳氏和秋暝徐氏進京。
侍書哪裡見過這麼大陣仗,又是大院子,又是家僕的,關鍵是少爺還讓他管事,讓他好不惶恐。好在那些家僕中有兩個做過管事的人,侍書得了兩人的相助,倒是把藍府慢慢給拾掇出來了,各處安排了人,倒也有個官家的模樣。
吏部尚書正是杜明德,他早得了皇帝的密旨,要讓藍沐白協助秘密查當年曲臨風的案子,早盼著人來了,見到藍沐白一陣驚異,略作認識,正式開始佈置。
曲臨風當年是兵部尚書,自然要從兵部查起,又涉及文家,所以與文家有聯絡的一干人等,藍沐白和杜明德一概沒放過。
書信半個月後到了蘇州,秋暝見了,既歡喜又猶豫。
“暝兒,晨熠考取狀元,你怎麼還不見高興?”
“娘,他高中,我自然高興,但他讓我們進京。我,不知道如何決定?”
徐氏笑了笑,道:“暝兒,晨熠得皇上重用,以後必然是都要留在京中了。你以後是要嫁給晨熠的,他在京中,難不成你還留在蘇州?”
“可娘,我們現在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