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脈的攜手漫步吧……
可眼前這兩位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一個看似在強摟強抱,一副登徒子的模樣,而另一個還拔出劍來了?
這般詭異的情景,徹底嚇壞了原本只是打算來偷偷瞧瞧成果的程副將,以致於他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枯枝,弄出了聲響……
程志驚魂未定,暗自在心間感慨——乖乖,再來晚一點,會不會鬧出人命喲!
然而此時,見他兩人轉頭來看,面上的神色又好像也沒那麼嚴重,尷尬之下,程副將只得努力擠出一絲僵硬的笑意,咳了咳,道,“王爺,那個……午膳好了,您瞧,現在下著雨,還這麼冷,要不,您同側妃先回屋換身衣裳吧……”
而蕭鈞與拂清聞言一怔,這才想起,此時正在下雨,雖然不大,但看看身上,淋了這麼久,外衫已經溼透了……
最要緊的,兩人現在還貼在一起,拂清一瞬臉紅的徹底。
然而當著外人,又不好發作,只得咬起牙來,壓低聲音跟他道,“還不快放開!”
蕭鈞這才終於鬆了手。
而她也懶得再同他說一句話,理了理衣裳,就快步離開了。
走得之急切,連地上的傘都沒撿,方才手中那把凌厲的薄劍,卻重新收回了腰間。
一路回到寺中落腳的廂房,小翠還乖乖在等她,此時乍一見到她的形容,嚇了一跳,趕忙問道,“主子這是怎麼了?頭髮衣裳都溼了?您同王爺不是帶著傘出去的嗎?”
她一噎,不知如何答,只好隨口敷衍說,“路上一時失手,叫風給吹落了,反正小雨,沒關係的。”
小翠卻並不贊同,一邊幫著她換衣裳,一邊道,“可現在春天才剛開了頭,還是冷的,這時候淋了雨會受寒的,您的傘吹落了,那王爺的呢?他不會沒叫您避雨吧?”
提到這個拂清更來氣,腦間一瞬又回想起方才杏花林中的畫面,氣惱之餘,冷聲哼道,“他的傘也丟了,跟我一樣,也淋溼了。”
小翠啊了一聲,一臉驚訝。
——傘都丟了,兩位主子還堅持淋雨走了這麼久,莫不是……傻?
但這話也只敢在心裡想想,小翠可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誰料拂清卻似聽見她心間所想似的,一邊換著衣裳,一邊咬牙切齒的道,“好端端的出來淋雨,莫不是有病!”
小丫頭一愣,明白這是在說蕭鈞,閉緊了嘴巴不敢接話。
拂清卻餘怒未消,嘴上說完,繼續在心裡冷哼,枉她從前還覺得他跟別人不一樣,還不是裝的!現在狐狸尾巴露了出來,果然橫行霸道,居然還想親就親!
若有下回,她的劍才不會留情!
然而此時,另一間廂房中,同樣正在換衣裳的某人卻唇角噙笑,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口口聲聲要砍了他,最後才把劍□□,始終也沒有落在他身上……
嘴硬的丫頭。
~~
換過了衣裳,又飲過了薑湯,拂清和蕭鈞在飯桌上再度碰了面。
登山,賞花,品素齋,都是今日程副將用心安排的環節,因為提前交代過,食材與選單也是特意擬好的,此時一看,盤中的菜品的確叫人眼前一亮。
而吃起來味道也是不錯,蕭鈞驚豔之餘,還不忘給拂清夾了幾回菜。
拂清本不想接,但思及身邊侍從環繞,甚至還有寺中小沙彌在旁,不好與他撕破臉,只得接了下來,卻也不忘給他幾個瞪眼警告。
他卻假裝看不見,連幾塊素雞也吃的格外香。
和平的一餐結束,外頭的雨勢似乎大了些,蕭鈞見狀,同她道,“時間還早,你去廂房歇一歇吧,此處的泓真主持學識淵博,我去聽他講講經,等會兒咱們再下山。”
拂清正不太想理他呢,聞聲道了聲好,帶著小翠回了房中。
山間靜謐,耳聽廊簷下的雨打風鈴,小翠趴在桌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拂清枕著胳膊想了會兒事情,時間一長,也覺睏意襲來,合上眼,同樣入了夢。
而此時的蕭鈞,才在禪房中坐好。
稍等一會兒,木門被開啟,出乎意料的,進來的卻並非這西山寺的主持泓真。
來人同樣是和尚的打扮,卻比泓真年輕得多。
說來也是他的一位老朋友——不錯,那正是衛離。
又或者今日該叫他的法號,靜海。
但現在,叫什麼並不重要,認出衛離之後,蕭鈞頓時大感驚訝,忙問道,“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