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堂不少人。
此時她出現,也必定不是好事,青峰心間警惕起來,緊緊的盯著她。
卻眼看著她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打量他一眼,而後開口道,“聽說你嘴很硬,什麼都不肯說,我便親自來會一會你,我現在再問你一遍,寒雨堂的堂主是誰?如若你不說,我便只好用私刑了。”
青峰自然不會說什麼,冷冷一笑,依然緊閉著嘴巴。
一陣過去,她竟然也沒急躁,只挑了挑眉,道,“哦?看來是想嚐嚐私刑的滋味了?”
青峰依然不說話。
她卻也並不惱,只微微點了點頭,道,“好,是條漢子,只是不知你能否扛過這噬心酒了……”
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隻小瓷瓶,詭異一笑。
青峰一怔,卻見她將瓷瓶晃了晃,而後便拔開了瓶塞。
一股濃郁的酒香霎時飄了出來。
拂清朝一旁的侍衛看了看,侍衛們便立刻會意,上前將刺客塞口的破布去除,強叫他張開了嘴。
拂清眼疾手快,一下將那瓷瓶中的酒倒進了其口中。
青峰逼不得已的嚥下,肺腑瞬間便被一燙。
那口感本與普通酒沒什麼差別,但緊接著,四肢百骸竟開始湧現出一種奇異的痛癢之感,猶如幾萬只螞蟻在噬咬一般。
須知這種感覺雖比不得斷手斷腳的劇痛,但卻叫人難以承受,漸漸地,那噬咬的痛癢感進一步加深,眼看入到了肺腑之間。
青峰大驚,開始漸漸抵抗不住,咬牙道,“萬蟻噬心,你怎麼會有此毒物?”
拂清卻扯唇角一笑,冷聲道,“你管我為什麼會有呢!你只要曉得,如若沒有解藥,這種感覺便會一直追隨於你,叫你無時無刻生不如死,就成了。”
說著又示意侍衛們將他制住,眼看要再往他口中倒。
青峰一頓,終於忍不住道,“如此說來,莫非就是你殺的情人谷谷主?”
她微微一愣,暫且停手道,“什麼?”
青峰卻冷冷一笑,強忍那種痛癢感,道,“不要再裝蒜了,這萬蟻噬心酒同入骨綿散一樣,原屬情人谷谷主所有,如今怎麼會落在你手上?”
話音落下,只見面前的姑娘凝眉看了他一眼,而後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的確是我。”
而後卻將那小瓶重新蓋上了塞子,收回了袖中。
緊接著,她又同他道,“今日到此結束,你好好待著吧,但願王爺能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說著朝侍衛們示意,叫將其看好,而後,徑直出了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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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清一路馬不停蹄,緊接著去了蕭鈞面前。
彼時,他正在書房與人議事,見她忽然來到,還一臉嚴肅的樣子,便先揮手,叫閒雜人等退下了。
房中安靜下來,他問她,“怎麼了?”
卻見她勾唇一笑,道,“我知道寒雨堂堂主是誰了。”
他眉間一凝,還未等開口,她已經說了出來。
“是常乾。”
第五十四章
常乾?
蕭鈞聞言; 立時問道; “他招了?”
拂清卻搖了搖頭,“並沒有直接招; 不過; 我可以肯定就是常乾。”
蕭鈞不由得微微皺起眉來; 問道,“為何?”
只見她微微笑了笑,解釋道; “方才那刺客猜測是我破了情人谷; 拿了情人谷谷主的入骨綿。說實話; 除過常乾; 我從未對其他人用過此物,別人也根本不會知道,這入骨綿在我身上; 更不會無端問起。”
話說到此,蕭鈞已經明白了; 道; “所以,必定是常乾在發現自己中了入骨綿之後; 專門派人調查過。”
拂清點了點頭。
常乾必定是派這刺客調查過,所以剛才那人才會由噬心酒猜出,是自己破了情人谷。
將這一切給蕭鈞解釋完畢; 她忍不住咂嘴; “這個常乾果然厲害!一面身在朝廷為官; 一面經營殺手組織掙錢,人就在你們眼皮底下,居然也從未被發現過。”
聞言,蕭鈞眉間皺的深重,嘆道,“是實話,我其實早在懷疑他圖謀不軌,他的確在豢養一些武功高手,但明面上看,不過是在為自己與蕭怡容培養護衛,也並沒有證據直接證明其就是寒雨堂堂主。”
拂清嗯了一聲,“他隱藏的的確深,若非剛才聽那人問,我也不會想到是他,不過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