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釹驢梢哉庋�形搖!�
“拂清。”
他默唸了一遍,知道這該是她的真名,只是有些奇怪,女孩子家,這樣的名字的確很少見,彷彿像是……
面前的姑娘已經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主動道,“這是個道名。”
道名?
對,他方才就想說,這個名字像是出家人的道號,並不像一般女子的閨閣之名。
只是如此一來,他卻更加驚訝了,凝眉問道,“你是出家人?”
她依然坦誠的道,“並不算是,我只是師父的俗家弟子,師父說我塵緣未了,一直不同意我入道門。”
其實這麼多年了,自己未了的究竟是塵緣,還是仇恨,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既然最敬重的師父這樣說,她只好遵從。
而聽她此言,蕭鈞也明白了,原來她的師父是一位道士。
道門素來高深,也難怪她武功會如此高,思及此,他又有新的問題,遂又試著問道,“不知尊師是何方高人?我聽說靈蛇劍早已經失傳多年,莫非他同淮國有關?”
那日也是衛離告訴他,靈蛇劍乃是淮國王室的劍法,而淮國早已在多年前消亡,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卻見她輕輕嗤笑了一下,道,“靈蛇劍哪裡失傳過?只不過家師為人低調,隱於世外而已。至於其他的,師父她沒跟我提過,我也並不清楚,所以,恕難為殿下解惑了。”
在拂清的記憶裡,師父是與阿孃截然不同的女子,她清冷高深,猶如自帶天罡的仙者,這世上,從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傷到她。
自阿孃死後,她便跟在師父身邊,習武功學識,除過阿孃,師父便是她在世間唯一的親人,也是她現如今最為敬重之人。
但師父從未告知過自己的過去,因此,她是真的並不知曉。
而蕭鈞也能看出,她並非說謊,便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她卻將茶杯擱下,試探道,“方才殿下不是說,可以找你來打探公主府的事嗎?”
她倒想看看,蕭鈞是要如何回答。
出乎意料的,卻見他笑了一下,竟然真的同她說了起來。
“長公主昔日建府之時,先皇為她調撥了一千府兵,後來她大婚,陛下又為她添了八百,而常乾身為一品將軍,也有一千府兵,這就意味著,他們有近三千的人手,更遑論那些不在編的暗衛。常乾此人善於籌謀,據我所知,他還在別處養了些高手。”
話到此,他的面色已經嚴謹了起來,拂清哦了一聲,問道,“這人養這麼多兵幹什麼?莫不是要謀反?”
謀反……
蕭鈞眸中一暗,頓了頓,卻只是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他是要做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非常不好對付。”
拂清沒有說話。
其實從早前的幾次試探中,她便已經明白,常乾確實不是一般人,否則她早就已經殺了那對惡毒夫妻,何須等到現在?
又聽他進一步道,“你今天也已經入了公主府,我相信,你定是先前找不到入口,今次才想出此方法來入內打探的,是嗎?”
拂清淡淡笑了一下。
他果然是當今皇帝最為器重的兒子,如此聰明,一猜即中。
可須知經過今日,她已經找到了下手的突破口……
哪知才想到這裡,就聽他又道,“我知道,你或許已經發現了一個入口,就在馬房那裡,可你要知道,到時候一旦出了事,常乾一定會在那裡集結人手,到時候你進得去出不來,因此而搭上性命,真的不值。”
他是兵家,是將軍,做事不只是求目的而已,還要推敲方法,計算代價,如若損失慘重,那必定是不能做的。
可她卻忽然生起氣來,橫眉咬牙道,“難道就因為他難對付,仇就不報了?此生的殺母之恨,我便是搭上性命又如何?”
他料定她會惱怒,所以冷靜安撫道,“不是不報,你可以等時機。”
“什麼時機?”
她立時抬眼看著他。
卻見他只是淡淡一笑,“具體什麼時機,我現在不方便告知,但是你要相信,只要肯等,就一定有機會。”
拂清微微眯眼,心間又狐疑了起來。
他如此說,會不會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故弄玄虛?
她暗自思忖一番,忽然又問道,“我要殺的人是殿下的姑母,殿下不去向她告密,竟還在此指導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倒比想象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