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上,好在從吳畏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他的年紀不大,再加上中將軍銜,當然最主要的是剛才這一系列的跋扈舉動,大家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這個人是吳畏。
聽說是駐日佔領軍中那個魔王司令吳畏,跟隨程斌回國的文員們頓時都沒了聲音,紛紛表示此人不可理喻,不加理會便是,至於理會一下會是什麼後果,大家星照不宣,也不用去看花。
第一師計程車兵們可不在乎吳畏是誰,一向很有天子親軍覺悟的官兵們並不覺得不敗軍神有多牛x。不過總統女兒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公主一樣的存在,於是留守的十幾個士兵立刻行動起來,有人去追趕營長報信,有人騎馬迴天津通風,剩下的人則跑前跑後的幫忙張羅。
中午時分,三輛馬車終於重新回到天津城門外,剛剛得到訊息的蔣英羽率眾趕來,直接把葉黛送進了天津城內最好的法國教會醫院。
因為是蔣英羽聯絡的教會醫院,受傷的人又是共和國總統的女兒,所以法國人很給面子,早早就預備好了醫生和護士,還專門從英國租界請了一位醫生過來。
蔣英羽拍葉知秋馬屁也算不遺餘力,葉黛的馬車被前呼後擁的直接開進了法租界,就差淨水撲街黃土墊道了。但是自始至終,蔣英羽雖然跑前跑後,卻一直沒有去看望葉黛,這年月內臟受傷,多半就只能等死了,萬一葉黛不幸離世,自己可比不了吳畏的身板,萬一被誰說一聲是自己衝撞了煞神,那還在不在葉知秋的手底下混了?
而且蔣英羽還有另外一層顧慮,吳畏只帶一個警衛從京城跑出來救葉黛,這裡面指不定有幾個貓膩,吳畏和程斌兩個人都是共和國新貴,老蔣一把年紀,可不想捲進這兩個人的撕逼大戰當中去。
儘管早就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是當他看到葉黛被吳畏抱下車時候的虛弱樣子,到底也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葉黛已經死了。
先回來報信計程車兵是個大嘴巴,已經把程斌車隊遇襲的事情傳了出去,天津城裡但凡訊息靈通一點的人都已經趕了過來,全圍在這裡打聽訊息。其中更有人已經知道了京城叛亂的事情,只是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更是各懷心思的等在這裡。
京城裡對外聯絡的兩個主要渠道是電報局和電話局,前者讓吳畏一把火燒了精光,後者的值班人員也早跑得沒影,這年代可沒有程控,打電話全靠手工轉接,電話局裡沒人,自然也就打不出電話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一門心思的關心國家大事,跑題歪樓的也大有人在,有位老先生看到吳畏抱著衣衫不整的葉黛下車,頓時就覺得三觀崩潰,指著吳畏的背影氣的直哆嗦,“禮教何在?”
他四下裡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天津城的父母官,連忙趕過去哭訴。
蔣英羽正琢磨這次的事件會給共和國政壇帶來什麼樣的影響,突然被人拉住了討論禮教,頓時也是火大,甩手掙開,扭頭就走,心裡還沒忘了送上一句“冬烘”的評價。
老先生四下看看,發現沒人理他,頓時覺得悲從中來,拍手大呼道:“世風日下,國將不國。”情真意切之處,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可惜在場的人都是讀過書的,知道“xx崩潰論”是專家學者們混飯吃的手段,若是平時,自然有人跟著打打香油錘,一起評擊一下政府,就算混不了廷杖,起碼也能借機刷刷聲望,稱得上惠而不費。可惜此時京城叛亂的訊息漸漸傳開,大家都沒心思刷副本,自然沒人理會這位老先生。老先生哭了一程,看看無趣,擦了擦眼淚,也攏著袖子站在人群中等起訊息來。
天津教會醫院的院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奧地利老頭,他同時也是天津天主教堂的神父。此時的世界上,科學界的劃分已經越來越細,但是至少在東方,大部分傳播現代科學的學者同時還負責傳遞上帝的福音。
老頭一面看著護士們從吳畏的手裡接過葉黛,一面吩咐大家進行手術準備。
說起來葉黛要算是公子爵**處置的第一個病人,所以葉黛被抬進醫院的時候,他也下意識的跟了過去。
他雖然沒有參與戰鬥,但是折騰了一夜,又在顛簸的車廂裡給葉黛作手術,身上不可避免的粘上了血跡,看起來形像也不怎麼樣。所以奧地利老頭伸手攔了他一下,皺眉說道:“如果關心她,就應該交給我們。”
奧地利人使用低地德語,離開本國後,連正宗的德國人聽起來都費勁,所以神父除非是和自己本國的同胞說話,不然通常都是說法語的。說實在的,能熟練使用德語和法語這兩種語法結構截然不同的語言,神父也足可以自豪了,更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