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這個認識,他並沒有相信溥覺的話,而是認為另有其人。
溥覺離開後不久,鍾笛就來了。
吳畏遇刺的事,現在是京城中最大的新聞,鍾笛這個京華時報的王牌記者當然早就已經得到了訊息。他本來是想早一點過來看望吳畏的,但是考慮到吳畏也不太可能老實在招待所裡待著,所以才會拖延到現在。
看到吳畏含笑出現在面前,他忍不住抱怨道:“總參都沒有多給你派一些警衛來嗎?”
吳畏大笑道:“這裡可是天子腳下,有王法的地界,刺客還能沒完沒了?”
鍾笛搖了搖頭,倒也沒有和他爭辯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你知道程斌要結婚了嗎?”
“他還讓我給他當伴郎呢。”吳畏笑道:“看來他有信心比我更帥。”
程斌和鍾笛的私人關係也不錯,只所以沒有選擇他來當伴郎,很可能是考慮到雙方身份的差異,但是這種事說出來就傷感情了。所以吳畏要扯上鍾笛的相貌,畢竟鍾笛的確長得太帥了一點,很容易搶走新郎的風頭,到時候要是新娘跟伴郎跑了怎麼辦?因為這個理由,程斌不找鍾笛而找吳畏也算說得過去。
鍾笛跑了這麼多年時事線,早非昔日吳下阿蒙,對這種無法言表的事實當然心知肚明,倒也沒有表現出不快的神色,像吳畏笑道:“我本來以為你會是先結婚的那個。”
“我們兩個都是身不由己。”吳畏感嘆道:“你又是怎麼回事?”
他和鍾笛的交情已經深厚到完全可以不必避諱任何問題了,所以他直接了當的問道:“你不會還在追肖媛吧?”
鍾笛苦笑了一下,“當初她跟你一起去俄國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這條心。”
說起這個話題,吳畏也覺得有些尷尬,雖然說他和肖媛之間沒有什麼特別的進展,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曖昧也算若有若無,在這件事上他也算對不起鍾笛這個朋友了。
鍾笛倒也沒有埋怨他的意思,畢竟就算他和肖媛兩情相悅也過不去自己老爹那一關,在老爺子的心目當中,自己兒子是有大發展的,就算是做長公主的駙馬,以兩個人之間的年齡差異也算是受委屈了。
他向吳畏笑道:“襄王有意,神女無情,還是算了吧。倒是你和呂蘭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回來她就走了?”
吳畏強笑了一聲,不願意與別的男人談論呂蘭清,即使是鍾笛也不行,於是主動換了一個話題,和鍾笛談起京城中的政治局勢。
鍾笛雖然不是談論這個問題最合適的人選,但是他作為一名資深時事記者,顯然也算是可以考慮的物件。
鍾笛基本上也算是事業型人才了,比起八卦朋友的感情線,顯然現在的話題才更符合他的興趣。
“還記得你從前說過的三權分立嗎?”鍾笛有些興奮的說道:“現在的府院加國會就很有這種味道。”
說起這個,他的話就多了起來,沒給吳畏留下插嘴的機會,又接著說道:“你知道嗎,程斌最早成為總理的時候,大家可都不看好她能夠與總統府抗衡。”
吳畏笑了一下,從前鍾笛和程斌在一起的時候,就更像是他的粉絲而不是朋友。所以程斌其實很少與鍾笛提起自己完整的政治理念,鍾笛並不像吳畏那樣真正瞭解程斌。再加上程斌又是葉知秋的女婿,鍾笛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
但是正因為和程斌不止一次的談過理念的問題,所以吳畏對程斌的作法其實也並不完全贊同,在他看來,程斌要是晚生八十年,那也是個地圖頭的命,他太迷信理論了。
不過這些話就沒必要和鍾笛說了,他和葉知秋都影響不了程斌,鍾笛更不可能,讓程斌知道了,反而會產生隔閡。
所以他附和的笑道:“我也沒有想到。”
鍾笛不疑有它,很感慨的點了點頭,突然向吳畏說道:“你說大總統支援他主持政務院的時候,知不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吳畏一愣,疑惑的看了鍾笛一眼,他基本可以肯定葉知秋想不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要說葉知秋完全沒有想到程斌不會完全倒向總統府也不可能,那也太小看葉知秋的智慧了。
鍾笛看到吳畏不說話,以為他的身份不方便發表意見。他一方面覺得和吳畏關係非淺,另一方面也是習慣了評論時政,搖頭嘆道:“所以說,政治就是不斷的背叛。”
第650章老彈新裝
吳畏從來沒有想到過鍾笛居然會做出這樣精闢的結論,這句話聽起來很極端,似乎全身都是槽點,但是認真思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