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吳畏也有點擔心葉卡捷琳娜懷疑自己和肖媛之間的關係,他雖然不在乎,對肖媛就很不利了。把她說成是葉卡捷琳娜的崇拜者,再加上葉知秋小姨子的身份,效果就能好得多。
另一方面,北俄政府現在的外交形勢並不怎麼好,真正稱得上強有力的盟友只有一個共和國,肖媛做為能夠影響葉知秋的人,葉卡捷琳娜和她打好交道也是有益的。
吳畏可以指天發誓,自己把肖媛介紹給葉卡捷琳娜,絕對是出於一顆毫不利己專門利人時刻充滿了愛與正義的心靈。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葉卡捷琳娜顯然並不關心肖媛,居然先打聽自己是不是和杜迪夫人有一腿。吳畏簡直要懷疑自己的俄語水平是不是退步了,難道剛才介紹肖媛身份的時候用錯了單詞?
他知道葉卡捷琳娜是巴伐利亞貴族,德語才是母語,要不是他記不清巴伐利亞人說高地德語還是低地德語,差一點就想換成德語再說一遍了。
葉卡捷琳娜看著吳畏一臉便秘的樣子,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答案,頓時覺得意性闌珊,向吳畏身邊的幾個人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進城吧。”
吳畏再有滿肚子的話,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拉住人家皇后的小手大叫“你聽我說……”,他又不姓馬。既然葉卡捷琳娜這樣說了,自然只有行禮凜尊的份。
葉卡捷琳娜在艾麗克絲的陪伴下走進馬車,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捨,回頭說道:“我還有一些話要請問吳將軍,請將軍和我共乘吧。”
這句話一出,身邊的官員們差點摔倒一片。與皇后共乘是何等榮耀的事情,總不至於我們美豔的皇后對東方男人特別有興趣吧?
吳畏也吃了一驚,站在原地沒動,看著葉卡捷琳娜,伸出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意思顯然是想確認一下剛才有沒有聽錯。
他和葉卡捷琳娜更親密的時候都有過,只不過那時候都是私人時間,現在這種場合,總要顧忌一下流言蜚語。
葉卡捷琳娜看起來有些疲憊,連話都懶得說了,伸出右手,用食中兩指向吳畏勾了勾,就提著裙襬上車去了。
吳畏愣了一會,直到陸大有在身邊咳了一聲,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跟了上去。
肖媛三個人都不懂俄語,自然不知道葉卡捷琳娜說的是什麼,這會也沒人給她們翻譯。不過肢體語言在人類社會都是相通的,所以也能猜個**不離十。
看著吳畏屁顛屁顛的過去,肖媛忍不住用中文罵道:“他好像一條狗!”
好歹剛才葉卡捷琳娜還和肖媛說了幾句話,呂蘭清天縱奇才,站在這裡妥妥扮了一回路人甲,她都懷疑再見面葉卡捷琳娜能不能認出她是誰來。
所以她對葉卡捷琳娜的印像當然不會很好。雖然不知道肖媛這個評價與某位轉世仙子的情人如出一轍,仍然要難得的同仇敵愾一下,點頭苦笑道:“共和國大使第一次覲見皇后,就同車共乘,算不算兩國友好的象徵。”
肖媛的資訊渠道比呂蘭清多得多,自然聽說過吳畏從前和葉卡捷琳娜之間的各種花邊訊息。不過俄國皇后生活糜爛是有傳統的,肖媛有美國生活的習慣,又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更加上身份尊貴,所以在京津一帶西方人的圈子裡很有一些人脈,自然也聽說過一些這方面的傳聞。
從前還以為吳畏只是葉卡捷琳娜多彩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沒想到現在看來,皇后陛下顯然舊情不滅,很有再續前緣的勁頭。
所以聽了呂蘭清的話,她很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兩個人雖然成熟,畢竟還是黃花大閨女,並不好口出惡言,也只能盡在不言中。倒是拉什伸長了脖子看著葉卡捷琳娜的馬車離去,在口中喃喃說道:“吳將軍真是上帝眷顧之人。”
拉什的母語是英語,喃喃自語的時候自然不會說法語。所以身邊的兩個女人都聽懂了,呂蘭清譏笑道:“現在眷顧他的可不是上帝。”
肖媛雖然不是基督教徒,畢竟在美國長大,對於上帝的感情比呂蘭清要豐富得多,所以糾正道:“誰能說這不是上帝賜與他的能力?”
“那你們這位上帝挑人的本事可真要好好雕琢一下。”呂蘭清毫不客氣的說道。
共和國不禁止外國教士傳道,不過清末時候西教為了在國內發展,大量吸收無業遊民和愚昧無知的婦人,共和國成立後也沒好到哪裡去。落在呂蘭清這樣以新時代女性自居者眼中,印像未免就要打個七八折,基本上就和你跟人家說自己的水果六是華強北出的一樣,牌子再靚也起不來價。
她這句話是用中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