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聽懂了。
有李醫生的例子,吳畏這次學乖了,向男護士問道:“你是中國人?”
男護士嗯了一聲,說道:“你們是佔領軍的?來這裡有什麼事?”
吳畏想不到日本人的醫院裡居然能有這麼多中國人,簡單的把來找朝田正平的事情說了,這人點頭說道:“朝田博士正在作手術,你稍等一下。”
說完就推開手術室的門走了進去。
大概是覺得就這麼曬著吳畏等人會出事,幾個日本兵當中的一個軍曹轉過身來,向吳畏說道:“你們也是來請朝田醫生看病的?”
吳畏笑了一下,點頭說道:“算是吧。”
那軍曹喃喃說道:“不愧是日本最好的醫生啊。”
吳畏聽了心裡發笑,心說穿越前網路上各種“最好”“最美”難道是向日本人和棒子學的?也不知道這些稱號是哪個機構評定的,以頒獎的頻繁程度來看,就算每人一個泡菜罈子也是好大一筆錢啊。
反正也是閒著,吳畏和這個軍曹聊了一下,這才知道因為昨天的刺殺事件,讓西園寺公望大為光火,嚴辭責令松井石根控制反抗組織的行動。
松井石根算是比較偏向抵抗組織的軍官,不過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他也沒辦法,就算只演給共和國方面看,也得轟轟烈烈的打黑淨網。所以從昨天晚上開始,東京都城內軍警盡出,槍聲不斷。
因為近衛師團和第一師團大多跟隨寺內壽一逃去了北海道,所以現在松井石根手下計程車兵大多來自第四師團,主力是他本來的部隊,然後才配以一部分收編的本地士兵。
日本士兵算是接受皇道教育最深的群體,要比起熱血來一點都不比中二少年少,所以除了一部分回來繼續吃皇糧計程車兵之外,還有一部分人選擇了繼續抵抗。
這部分士兵大多攜帶軍械,而且經受過軍事訓練,自然就成了反抗勢力的骨幹。
有這些人在,就註定了松井石根的懲戒行動沒辦法順利展開,各支部隊很快就打成了一團。
比起臨時擔任警備任務的第四師團士兵們,反抗組織的戰鬥力顯然更強,所以戰鬥進行得很艱苦,經常出現反抗組織擊潰政府軍的情景。畢竟為了吃糧才打仗的軍隊和為了理想而戰的軍隊,戰鬥力不可同日而語。
日本投降之後,第四師團主力縮回大阪,第五師團則就近移防仙台,防備北海道,所以松井石根這個警備司令手裡其實只有兩個聯隊,自然也不會有野戰醫院,所以他的手下出現了傷亡,也只有徵用民間機構,東京大學附屬醫院也是其中之一。
聽了軍曹的解釋,吳畏這才知道這裡怎麼會有那麼多軍人,恍惚間,他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穿越前的伊拉克。
他皺眉向軍曹問道:“抵抗組織的火力很強嗎?”
軍曹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吳畏又追問道:“火力構成是什麼樣的?”
軍曹一呆,知道這位不好糊弄。其實第四師團在日軍系統裡一向以望賊而逃著稱,要放前清,那得算上勇。
所以戰鬥力本來就不如近衛師團,甚至都比不上重新組建的第一師團。
而且實松井石根本來在第四師團就不受待見,下面計程車兵對於這個外人一向不怎麼看得上,現在他更成了一個合作者,給中國人賣命來打不願意投降的日本人,手下計程車兵們怎麼可能認真打?
吳畏看軍曹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就明白過來。他當然不好指責面前的幾個日本兵不肯盡職盡責,要責難也得對著松井石根或者西園寺公望來。於是點頭說道:“你們辛苦了。”
幾個士兵互相看了看,顯然被吳畏和藹的態度迷惑了。那個軍曹想了一下,向吳畏說道:“其實並不是所有的反抗組織都想打仗的。”
吳畏嗯了一聲,對於這種事情其實並不關心,就像程斌從來沒指望可以把日本四島收入共和國版圖一樣,吳畏也沒打算把這裡建成皇道樂土,大打三六九,小打天天有才符合他的審美觀。
所以他並沒有接著軍曹的話繼續下去,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正在開啟的手術室,幾個護士正抬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其實就算是吳畏想和軍曹繼續聊天,人家也未必會陪他了,看到手術的病人被推出來,幾個日本兵一擁而上,都去看自己的戰友了。
李醫生也跟著走了出來,看到吳畏站在這裡,不禁愣了一下,問道:“你還沒走?”
這時代當然不可能有一次性手套,所以李醫生的兩隻手上都是血,正拿著一塊毛巾擦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