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長官來翻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大家雖然不是拼爹,但是長官一樣可以拼,傻子才出這個頭呢。
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調查組帶來的兩個排士兵當中也有愣頭青,居然真就有人不肯乖乖的搬個板凳坐一邊去老實看上層鬥法。
等到溥覺聽說有人頑抗,趕過來的時候,看到十幾個身穿國防軍制服計程車兵在一個軍官的帶領下,正在和身穿迷彩服的警衛營士兵對峙。
前面說過,警衛營普通裝備衝鋒槍,就算展開摺疊式槍托,槍身也要比零一年式半自動步槍短了不少,雖然漢陽廠秉承國防軍一貫的武器設計理念,在槍管前端也加了刺刀卡座,但是真正拼起刺刀來仍然沒有零一式步槍用著順手。
所以在沒有辦法發揮衝鋒槍高射速的情況下,警衛營這邊就比較吃虧了。
溥覺罵罵咧咧的擠過來,看了對面一眼,罵道:“把槍都放下,真要老子開槍不成?”
對面帶隊的軍官也是個二毛一,和溥覺軍銜一樣。不過調查組帶來的這支部隊是首都近衛師的部隊。這支部隊從前是總參警衛營改編,天子腳下的部隊,要論優越感那是天下第一份,就算是葉知秋起家的第一師都沒辦法比,面對著陸一師這種爆發戶部隊,雖然兩個人是同樣軍銜,但是這位少校的感覺就要良好一點。
所以他聽到溥覺叫罵,立刻回罵道:“老子沒那個習慣,要開槍就開槍,眨一下眼睛爺就不是好漢子。”
溥覺一聽就樂了,“哎喲,還是京裡的爺們。”他對著自己計程車兵們一揮手,“你們都讓開。”
然後他衝著那個少校勾了勾手指,“你來,咱倆單練,爺用槍算欺負你。”
迷彩服上的軍銜標誌本來就不明顯,溥覺又是剛從外面回來的,根本就沒有佩帶肩章,所以那個少校也看不出他的官職,不屑的說道:“讓你們長官來。”
溥覺一樂,“我長官就是吳司令,想和他練,也得人家有空啊。”他一拍胸脯,“咱倆軍銜一樣,打你也不算欺負你。”
少校這才知道面前這個漢子也是個少校,想了想把手裡的步槍交給身邊計程車兵,走出來說道:“看你也是四九城的爺們,我不打死你。”
溥覺早就不耐煩了,看他走出來,一樣把武裝帶解下來塞給身邊計程車兵,也不搭話,縱身就跳了過去,揮拳就打。
兩個人都是軍中猛將,打法當然也都是直來直去,不像民間約鬥,還要互相試探,上來就是生死相搏。頓時之間就是噼啪之聲大作,兩個人身上都捱了幾下拳腳,然後就抱成了一團。
這時代民間習武之風勝行,特別是京津溏一帶的平民百姓,很多人在參軍之前都練過把式。溥覺身為皇族後裔,和京城的善撲營學過摔跤。那個少校學的則是心意把。
要論所學功夫的高明程度,自然是少校的心意把要強得多,但是現在兩個人抱摔成一團,那就是溥覺的長處了,只是他剛剛跟著吳畏去警備司令部跑了個來回,體力上消耗很大,雖然有技巧,力量上卻不佔便宜,一時間倒也鬧了個平手。
兩個人在地上翻來滾去,互相之間正沒奈何的時候,突然覺得衣領一緊,已經被人提了起來。
溥覺兩個人動手之前都已經把身上的零碎都解了下來,但是就算這樣,倆人加起來毛泡也有四百來斤,現在讓人一手一個拎起來,頓時都很吃驚。
就聽那個人開口罵道:“不知道總局規定不許逆推嗎?”
剛才那一番搏鬥,兩個人都沒留什麼手,雖然都依靠自己的反應能力避開了要害,但是鼻青臉腫在所難免。溥覺半邊臉都腫了,耳朵裡嗡嗡直響,站在地上晃了一下才站住。
那個少校剛才被溥覺用十字固鎖了一下腿,雖然及時掙開,一條小腿也差點脫臼,這時突然被人分開,腿上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暈頭暈腦的罵道:“總局是什麼東西?”
把兩個人分開的人當然就是吳畏,他自然不會老實站院子外面等著,看看自己手下計程車兵控制了局面,就帶著張操走了進來,正好看到溥覺和人在地上翻翻亂滾,就走過去一手一個都拎了起來。
他在院子外面的時候,就已經把摘下的肩章佩戴好了,那些首都師計程車兵看到一位中將出現在面前,哪裡還有猜不到吳畏身分的,不用別人提醒,就已經乖乖的放下了武器。
吳畏看著那個勉強站得筆直的少校,點了點頭。能和溥覺攪成一團的,武力值已經要算不錯了。他問道:“叫什麼名字?”
“李炎芝。”少校大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