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們中間繞過來,也不幫忙打掃戰場,直接就奔著葉知秋來了。
吳畏站在葉知秋身邊,皺眉看著巡警們,發現這幫傢伙都打著白布的裹腿,和街道上死傷的巡警們倒是一幅一樣的打扮,心中突然一動。
他上次幫酒店老闆修好了座鐘,雖然只換了一頓席面,名氣好歹算是打出去了,這段時間也幫人修了兩次鐘錶,多少拿了些謝儀,這也是他在段祺瑞招攬的時候有底氣說自己錢夠花的原因。
吳畏口袋裡存不住錢,已經回請了鍾笛舒聲溥覺等人幾次,記得一次溥覺說起過,巡警們上街是沒有配槍的,如果需要抓人,多半會請巡防營出人。不過巡防營大都是滿人爺們,嫌裹腿難看,從成軍那天起就沒打過這玩意。
想到這裡,吳畏頓時吃了一驚,向巡警們大喝了一聲,讓他們不要過來。
那個帶隊的巡警立刻意識到自己露出了破綻,這個時候自然是什麼話都不用說,叫了一聲,招呼大家向葉知秋射擊。
為了冒充巡警,這些人都把短槍藏在衣服裡,這時突然生變,有人扔了長槍去摸衣服裡的短槍,也有人直接端起步槍向葉知秋射擊,隊形頓時亂了。
吳畏一把推開葉知秋,伸手掏出腰裡的轉輪手槍開火,他的槍就在腰帶上,轉輪手槍又沒有保險,所以雖然動手的時間晚了一點,開火的速度卻一點不慢,兩個舉著長槍試圖向葉知秋射擊的人轉眼間就在槍聲中倒了下去。
手槍裡的子彈轉眼就打光了。吳畏伸手把槍向一個舉槍向他瞄準的人砸了過去,身子一矮,已經衝到了帶隊的巡警面前。
這個巡警剛才並沒有用長槍,而是從衣服裡掏短槍,這個選擇讓他的動作慢了不少,吳畏都打空了手槍裡的子彈,衝到了他的面前,他才舉槍開火。
吳畏在間不容髮之際閃開了槍口,從槍管裡噴射出的火藥微粒撲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痛,眼睛裡瞬間就充滿了淚水,視線變得模糊起來,頃刻間就擁有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吳畏知道這個時候耽擱一秒鐘都是要命的事,左手往上託那人的槍,右掌掌根砸在那人的鼻子上,這一下加上了他衝過來的力量,頓時將這人的鼻樑砸斷,鼻樑骨直接制進了大腦裡,那人悶哼了一聲,身子凌空飛起,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反應。
這個時候吳畏已經衝進了巡警隊伍裡,揮肘又打倒了一個在他側後的人,看到面前的巡警向著他舉起短槍,右手伸手,向外拔的同時扣腕奪槍。
他的這個動作在巡警局大牢裡對著馬大炮用出過一次,這一次再用,仍然無往不利,頓時得手,只覺得手感特別熟悉,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入手的居然又是一隻盒子炮。
奪自馬大炮的那支手槍他並沒有還回去,最近沒事的時候還時常把玩。不過這種槍體積太大,也沒有合適的槍套,所以吳畏並沒有帶在身上。
這個時候吳畏也來不及思考為什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順過手槍就打。他在巡防營監獄裡被子彈殼打過臉,這時還記得偏轉手腕射擊,順便還能克服巨大的後座力,這支手槍裡已經壓滿了二十發的子彈,此時用起來直是分外爽利。
杜新武在吳畏大喝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他身上的兩隻轉輪手槍剛才都打空了子彈,還沒來得及補充,這時大喝一聲,縱身躍過汽車,人還在空中,已經發腿把一個巡警踢得飛了出去。
他身子剛剛落地,雙臂一振,已經奪了一支手槍過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用毛瑟手槍,所以雖然奪槍的時間比吳畏快了一點,但是開槍卻在吳畏後面。
兩個人槍法都好,短槍在手,頓時如虎添翼,遠的用槍,近的用拳腳,轉眼間把一隊巡警收拾了乾乾淨淨。
這個時候四周計程車兵們才反應過來,紛紛提槍加入戰團,卻發現已經沒有站著的敵人了,倒是幾個在第一波刺殺當中躲起來的巡警倒了黴,被眼尖計程車兵揪了出來,這個時候也沒辦法分辨,很是捱了一頓老拳。
有了這次意外,杜新武不敢再離開葉知秋了,看看刺客已經伏誅,連忙趕到葉知秋身邊檢視。
葉知秋被吳畏剛才猛推了下,摔得不輕,這個時候正揉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杜新武過來,苦笑道:“可真是老了,這一摔差點就要了老病。”
杜新武和他關係算是半友之間,平日裡也言笑不禁,不過這次老老實實的嚇了一次,自然沒心情開玩笑,緊張的檢查葉知秋有沒有受傷。
吳畏這個時候才拎著盒子炮湊過來,他這幾天把玩馬大炮的短槍時,也順便打聽了一下這種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