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抓緊時間享樂,當然這也可以說他們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幹。
吳畏對於這個時代的外國人還是很好奇的,在金水河邊見過的俄國兵不算,他唯一打過交道的就是斯托雷平,感覺這個俄國人有著不同尋常的眼界和決斷。但是斯托雷平是俄皇特使,有這樣的能力並不稀奇,他更想看看這個時代的普通政治精英們是什麼樣子。
所以他遲疑了一下,才向伯爵夫人說道:“我沒有帶禮服。”
“你看。”托馬斯說道:“我說過這是一位熟悉並尊重我們的東方紳士。”他向吳畏說道:“我想我剛好有多出的一套。”
“不不不。”伯爵夫人說道:“我想我們的客人們會願意見到一位東方軍隊中的勇士的。”她向吳畏說道:“我看這身軍裝就很好。”
吳畏猶豫著看了看她,提醒道:“我想威爾遜先生的建議值得考慮。”
“叫我托馬斯,親愛的吳。”托馬斯抗議道。
吳畏向他笑了一下,聽伯爵夫人說道:“如果有人敢於質疑你的著裝,那麼我會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她向吳畏眨了眨眼睛:“不要小看一位夫人的怒火。”
說完,她伸手拍了拍吳畏的胸口,“記得帶上你這位美麗的女伴。”說完就轉身走開了。
看著夫人遠去的背影,吳畏向托馬斯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托馬斯笑道:“相信我,在這艘船上沒人會質疑她的決定。”
“你們在說什麼?”因為剛才三人一直用英語交談,所以秋衛卿一直沒聽懂他們說的是什麼,直到伯爵夫人和托馬斯相繼離開,她才找到機會向吳畏詢問。
吳畏給她解釋了一下,順便邀請她一起參加晚宴。秋衛卿倒是聽王廷鈞說起過洋人們吃飯的事情,只是沒有真正見識過,聽了不禁有些雀躍,猶豫道:“有什麼講究嗎?”
吳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秋衛卿穿了一身這時代婦女很常見的衣裙,也沒帶什麼飾品,雖然看起來清爽利落,但是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去參加晚宴的。
他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要去找斯圖亞特夫人借套衣服,只是就算他不是專業人士,也能看出秋衛卿的身材和伯爵夫人完全不同,這個方法多半行不通。
秋衛卿看到吳畏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轉來轉去,立刻意識到是服裝的問題,她一向不喜歡打扮,身邊也沒什麼華麗的衣服,不禁也有些犯難。
兩個人從甲板上下來,吳畏先送秋衛卿回房間。天津到上海的渡輪算是國內最繁忙的交通線,上等艙裡自然不可能只有洋人,正好看到一男一女相伴從船艙裡走出來,那個女子年紀不大,穿了一件旗袍。
船艙狹小,不能並行,吳畏和秋衛卿站到一邊等他們過去。那女人看到吳畏一表人材,又穿了一身軍裝,英氣逼人,不免多看了他幾眼。
吳畏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有人穿旗袍,自然好奇,然後很快就發現這女子穿的旗袍和穿越前看到的又不太一樣,忍不住凝神細看。
那個男人注意到了吳畏的樣子,不禁怒道:“有傷風化。”倒是那女子向吳畏莞爾一笑,也算得上風情萬種。
吳畏看這女人,主要是覺得這時代的旗袍和自己熟悉的不一樣,眼睛裡全是衣服的樣式,其實連那女人是圓臉方臉都沒看清,這時聽男人斥責,心中一愣,心說看您老人家七十尚不足,六十頗有餘,這女子撐死了也就雙十年華,老夫少妻難道就不有傷風化?莫非您也是位學界泰斗?
估計那老男人覺得和吳畏這樣的大頭兵沒什麼可說的,所以也沒再理他,怒氣衝衝的走出船艙,上甲板去了。
吳畏收回目光,轉頭看到秋衛卿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咳了一聲說道:“你有這種衣服嗎?”
秋衛卿雖然為人爽朗,但是和丈夫以外的年青男人談論穿著仍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識的遲疑了一下,才想明白吳畏的意思,抬頭問道:“這樣的衣服可以?”
吳畏聳了聳肩,心想但願秋衛卿的旗袍不要開叉太高。
輪船啟航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時分,很快夜幕就降臨了下來,吳畏謝過幾個同艙人的邀請,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頭等艙來找秋衛卿,這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秋衛卿的旗袍很新,立領短袖,開叉也就中規中矩,這年頭的旗袍收腰沒那麼誇張,更重要的是,她在裡面還穿了一條類似秋褲一樣的東西,雖然沒有露肉,卻也顯得曲線玲瓏。
看著吳畏吃驚的目光,秋衛卿突然覺得有些羞澀,側頭說道:“可以嗎?”
“有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