禱文配百家姓的字幕,然後覺得論語應該更合適一點,可惜他除了子日之外一句不會。
英國船長倒是很熱情,祝酒之後就和吳畏攀談了起來,他在中國已經服務了七年,眼看著滿清王朝的衰敗,可惜這個滿臉鬍子的老頭中文真心太水,吳畏不得不在他和伯爵夫人以及秋衛卿之間當翻譯,忙得幾乎來不及吃東西,特別是當他對面那位年青的女人也加入到聊天的行列中後。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寡婦,法國人,大家都稱她為杜迪夫人。
做為這個團體中新鮮加入的元素,吳畏的英武和秋衛卿的美麗顯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特別是發現吳畏談吐風趣,總能在彬彬有禮的話語中顯露出淵博的知識之後,就連最看不起中國人的那幾個客人也不得不對吳畏刮目相看。
話題很快從北京的天氣轉到了剛剛結束的中俄戰爭上面,吳畏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中俄戰爭是總參的一次集體冒進,裡面多半還有葉知秋的身影,所以國防軍大勝之後,總參一直沒有大肆宣揚,普通國民只知道國防軍在東北打了一場大勝仗,卻並不知道這次戰役開始的地方並不是中國境內。
這個時代居住在中國的西方上流人士多半和外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自然訊息靈通,不是通常民眾可比,對吳畏輕描淡寫的說話很不滿意,坐在餐桌後面的幾個年輕人中的一個憤憤的說道:“我猜這傢伙肯定不知道這次戰爭,他只會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發抖。”
“小聲一點,富蘭克。”他的同伴提醒道:“你沒看到斯圖亞特夫人和杜迪夫人都很欣賞他嗎?”
另一個人對於富蘭克的抱怨也沒什麼興趣,像他們這樣的貴族子弟出現在遠東這片土地上,很多隻是為了日後曾經遊歷的履歷,沒人關心真正發生在這個國家的事情。他看著安靜坐在吳畏身邊的秋衛卿說道:“晚宴後有舞會嗎?我要請這位美麗的小姐跳舞。”
“別想了。”他的同伴說道:“我問過了,斯圖亞特夫人覺得第一天的晚上應該安靜的休息,舞會也許明天會有,但是她也不可能和你共舞,因為中國男人通常把女人視為他們的私有財產。”
“我聽不下去了。”富蘭克說道。他從領口扯下餐巾,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大步向餐桌的另一端走去,他的朋友沒能拉得住他,忍不住攤手道:“他發什麼瘋?”
“他嫉妒了。”有人說道:“據說他前幾天向杜迪夫人示愛被拒絕了。”
“可憐的傢伙。”身邊的幾個人都恍然大悟,顯然這個富蘭克覺得吳畏將會奪走原本屬於他的機會。
富蘭克的動作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伯爵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向他說道:“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富蘭克。”她說道:“不然我把你送回愛爾蘭去。”
富蘭克沒有理會夫人的威脅,他看著吳畏說道:“我要和你決鬥。”
“你瘋了?”坐在吳畏對面的杜迪夫人顯然也意識到了富蘭克的怒火來自何方,憤怒的說道:“這和吳先生沒有任何關係。”
“我說了,我要和你決鬥。”富蘭克完全不理會兩位夫人的斥責,瞪著吳畏說道:“你是打算接受,還是像所有中國人那樣當一個懦夫。”
“船長先生,請阻止這場決鬥。”杜迪夫人叫道。
吳畏舉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慢慢摘下餐巾,把它放到盤子旁邊的空位上,然後向大家說道:“我不知道這件事的起因,但是他剛才侮辱了我的民族,現在是我要和他決鬥。”
他站起身,看著身邊像鬥牛犬一樣噴著熱氣的年青人,淡淡說道:“提醒你一下,你在同一位現役軍官決鬥。”
“你沒那麼強。”富蘭克說道:“我會教會你和你的民族如何使用火器。”
吳畏看著他的臉笑了起來,他溫和的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呢?我都等不及要開始了。”
坐在他對面餐桌邊的一位夫人低呼了一聲,“上帝啊,看他的眼睛。”
事實上很多人都已經看到了吳畏的眼睛,他的臉上雖然掛著笑意,但是兩隻眼睛毫無感情,看著富蘭克的樣子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很快大家都來到了甲板上,船員位清空了一塊五十米的區域,托馬斯自願成為吳畏的副手。
他和富蘭克的副手商量了一下,回來向吳畏說道:“你要選擇武器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準備用自己的佩槍。”吳畏說道,他看著托馬斯擔心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他有過兩次決鬥經歷,對手都死了,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