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幾個人直接跟著吳畏上樓,和眾人見面。這個時候羅周道已經被扶到一邊醒酒去了,剩下的幾個人這才發現吳畏不見了,正想著下樓來找。
楚白算是京城文化圈裡的名人,英經理能執掌大公報,自然也不是無名之輩,也就是遇到吳畏,才落了個明珠暗投,和羅周道的同學見了面,彼此又有一番熱鬧。
眾人落座後,秋衛卿和葉黛換了座位,卻拉著呂蘭清坐了剛才程斌的位子。
梁經理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吳畏的身份,卻不知道程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倒也不好來湊合,一面打發了人去問自家堂兄,一面安排了人來伺候著。
吳中將雖然不管民政,現在也算是共和國的風雲人物,誰知道哪天會和自己家堂兄對上,還是小心為妙。
吳畏對秋衛卿的安排很是莫名其妙,好在呂蘭清坐在旁邊,美人清香,更兼談吐文雅,倒也並不討厭。
和眾人拼了一輪酒,吳畏輕鬆拿下,轉身卻聽到秋衛卿正在和呂蘭清說自己的事情,似乎是那次在郵輪上和杜迪夫人相識的經歷。
葉黛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吳畏的這段事蹟,頓時也來了精神。等到秋衛卿說完,立刻開始講述吳畏去歐洲時的豐功偉績。
秋衛卿和葉黛對吳畏的觀感都很好,這個時候說起故事來,吳畏自然代入主角形象,聽起來光芒萬丈。
呂蘭清聽了一會,轉頭向吳畏說道:“吳兄果然大才。”
吳畏一擺手,“別誤會,我只是和她們說的那個人同名而已。”
三個女人頓時笑倒。呂蘭清也覺得這位中將大人年紀輕輕,不但經歷奇怪,性格也很好,不是平日所見那種言語乏味的人。於是和秋衛卿、葉黛聊天之餘,也主動和吳畏說起話來。
又鬧了一會,看看眾人都酒意燻然,吳畏就提議大家都散了回家睡覺。
羅周道自己有馬車停在樓下,同學們把他塞進車裡,交給他家中下人就不管了,紛紛和吳畏等人告辭。
楚白是個老光棍,說是剛才沒有喝好,拉著英經理另找地方補酒去了,最後只剩下吳畏和三個女人。
吳畏四下看了看,京城裡雖然治安不錯,卻也說不上太平,此時夜色已深,說什麼也不能讓三個女人單獨行動。
他正想著要怎麼安排路徑的時候,秋衛卿已經向葉黛笑道:“你身邊有保護的人吧?”
葉黛早知道秋衛卿瞭解自己的身份,也不隱瞞,四下看了看,向著對面衚衕的陰影裡蹲著的兩個人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秋衛卿笑道:“那你能不能順便送我回家啊。”
葉黛愣了一下,看了吳畏一眼,頓時醒悟過來,笑道:“當然可以。”
吳畏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可是那兩個人也不給他發表意見的機會,秋衛卿叮囑了呂蘭清一句之後,兩人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倆人俏麗的背影,吳畏發了一會愣,回頭向呂蘭清攤手說道:“我都不知道她們的關係這麼好。”
呂蘭清看起來卻並沒有吃驚的意思,淡淡一笑說道:“那我只好請吳兄護送了。”
吳畏咳了一聲,問了一下呂蘭清的住處。他對京城算不上熟悉,好在呂蘭清認識路,他只要陪著就好。
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氣氛就有些奇怪。兩個人沉默著走了一會,呂蘭清才說道:“秋兄這個人,有時候是很愛胡鬧的。”
吳畏的腦子轉了幾圈,這才反應過來,問道:“你是說秋小姐?”
“難道你不應該叫王夫人嗎?”呂蘭清含笑說道。
吳畏不接這個話頭,問道:“為什麼叫她秋兄?”
於是呂蘭清就笑,原來當初她在天津的時候,秋衛卿慕名去拜訪她,卻穿了一身男人的衣著,還戴著帽子,言談中以男子自居。自那以後,呂蘭清就叫秋衛卿為兄了。
她說完這個故事,轉頭看了看正細細回味的吳畏,突然問道:“吳兄其實是喜歡秋兄的吧?”
吳畏啊了一聲,腳下一絆,差點一頭栽倒,苦笑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呂蘭清搖頭笑道:“你忘記我是做什麼的了,若是這都看不出來,那還怎麼當記者?”
吳畏心中一緊,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心裡盤算怎麼能讓她保住這個秘密。
一般來說,當吳畏打算保密的時候,比較傾向於殺人滅口,一勞永逸。只是此事手尾太多,而且呂蘭清是秋衛卿的好友,日後也沒辦法和女神交代。
呂蘭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