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只動口不動手。
吳畏把手裡的半個饅頭全都塞進嘴裡,順手把飯盒遞給於靖,開始盯著言鋒活動身體,臉上露出一幅不懷好意的表情。
在言鋒還沒有嚇尿褲子之前,呂蘭清就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向吳畏說道:“夠了。”
吳畏用力嚥下嘴裡的饅頭,向呂蘭清說道:“是他先提出的挑戰。”
“你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呂蘭清說道。
她當然明白吳畏的意思,記者的能量,主要體現在操縱輿論上面,最有力的武器就是佔有話語權,但是要發揮這個優勢,必須先有一個可以用來發表文章的陣地。
現在吳畏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自己的地頭上明目張膽的顛倒黑白,偏偏呂鋒還有口難言——他一個人總不可能和上百人爭辯。
呂蘭清看著吳畏,搖頭說道:“好了,我有話和你說。”
對於呂蘭清,吳畏自然不能向對待言鋒那樣。而且看言鋒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是能為了男人的榮譽勇敢站出來的樣子。
如果言鋒要作縮頭烏龜,吳畏總不能當著呂蘭清的面過去痛揍言鋒。只好嘆了一口氣,遺憾的看了一眼言鋒,向呂蘭清說道:“這肉不錯,你真不吃點?”
呂蘭清也有些生氣,只是分不清是在生吳畏的氣還是在生言鋒的氣,閉著嘴不說話。
吳畏聳了聳肩,回頭揮手說道:“抓緊吃飯,完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然後走到大鍋旁又給自己的飯盒盛了一勺土豆,抓了兩個饅頭放在上面,示意呂蘭清跟著自己走。
士兵們看到吳畏走開,知道沒有熱鬧可看,頓時一片嘆惜聲,中間還有不少人嘲笑言鋒的樣子太孬,居然躲在女人身後。
看到呂蘭清跟著吳畏走開,言鋒連忙要跟上去,卻被于靖揮手攔住。他看著臉色蒼白的言鋒,鄙夷的說道:“長得白不是你的錯,白成這樣還敢來挑釁,信不信我叫公爵肛了你?”
言鋒嚇了一跳,有剛才面對吳畏的教訓,現在也不敢說話。只好停下腳步,尷尬的站在院子裡。順便在心裡嘀咕,你這小子不也是個小白臉嗎?居然有臉說我白。
第309章不作君子的理由
跟著吳畏走進他的辦公室,呂蘭清覺得心裡有些異樣。當初那個和自己乘夜散步的青年男子現在已經是整個日本列島最有權勢的人,其間的時間跨越也不過是一轉眼的事,讓人覺得仿如昨日。
吳畏回來,于靖自然也得跟回來。他當然不知道呂蘭清和吳畏之間的關係,不過看兩個人的神情,肯定也不會是普通朋友,招待呂蘭清自然是要殷勤一點。
一般來說,稍微規模大一點的地方都會常備熱水,不過吳畏不喜歡重複燒開的水,這時候也沒有可靠的保溫瓶,所以于靖只是在需要的時候才會燒水,此時想要茶水那就還要等上一會。
吳畏請呂蘭清坐了,自己把飯盒放到桌子上,問道:“吃過了嘛?”
呂蘭清看他一轉臉和沒事人一樣,就知道秋衛卿說吳畏的話沒錯,這人看起來喜怒由心,其實心裡的主意準得很,這些表面工夫不過是做給人看的。
不過秋衛卿對吳畏的人品還是很推崇的,說他“不拘不節,不虧大節”。呂蘭清對秋衛卿看人的眼光一向比較信任,所以倒也沒有覺得不安。
在呂蘭清看來,吳畏這個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什麼話題都能搭上一點,拿來聊天那是很好的物件。可惜現在她不是來和吳畏聊天的,外面言鋒還在等著她,可沒時間和吳畏東拉西扯的的閒話家常,那算想聊天也得等到辦完正事之後再找機會。
所以聽吳畏問她吃了沒有,她就沒有說話,坐在沙發上只用一雙眼睛盯著他看。
吳畏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要是為了那個記者的事情,就不要開口了。”
呂蘭清哼了一聲,心說果然如此。吳畏這算是給她吃了個閉門羹,先把話頭封死了。
她從自己隨身帶的包裡取出一封信,起身遞給吳畏,說道:“這是璇卿給你的。”
秋衛卿字璇卿,呂蘭清和秋衛卿都是飽學之士,互相之間一向是稱呼表字的。
吳畏接過呂蘭清手中的信,拿在手裡看了看,發現信封並沒有封口,就慢慢放到桌子上,卻並不說話。
呂蘭清說道:“不看嗎?”
吳畏笑了一下,秋衛卿心思細密,雖然開女性工作的風氣之先,但是身上仍然還有傳統道德的約束。就算和吳畏兩情相悅,也只是神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