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可是不小。”尋兒並沒有急著催促,反而很適時的給她們施壓。
“……屬實,夏荷昨晚上在屋裡。”須臾,一個婢子帶頭站了出來,答道。
而其他的幾個宮婢仍舊一律低著頭,採取預設的態度。
她們同是漪瀾殿的人,還是得替漪瀾殿的人兜著,畢竟,她們的主子是黎妃娘娘,可不是皇后娘娘。
尋兒聞言後,冷冷地掃視著底下的這幾個人,明眼人幾乎都能瞧出這裡面的破綻,她又怎會看不明白這其中存在著的貓膩,最終把視線定格在了剛剛答話的那個宮女身上,目光如炬,“確定嗎?”
又陷入了新一輪的安靜。
沒過多久,剛剛代表答話的那名婢子終於頂不住壓力又站了出來,正想說些什麼,卻被接下來突發的狀況給打斷了。
只見一個侍衛匆匆上前,也顧不上在場的眾人,走至席昱若面前直接跪地,拱手道,“娘娘,粉寶有訊息了。”
“說。”一直是面無表情保持著沉默的席昱若此時終於有了反應。
“回稟娘娘,有人來稟告說在梅園的一處枯井裡發現了粉寶,情況……不是很好。”侍衛如實稟告。
“情況不是很好,這話是何意?”席昱若身上微微向前傾,不自覺地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回稟娘娘,粉寶重傷,我們把它打撈起來的時候都差點以為它死了。”果然,侍衛一開口,就給了席昱若一個重擊。
粉寶,雖然只是一隻小貓,席昱若卻是從打心眼裡疼愛她的。
更別提,早已把它視作至親的小璦熙。
席昱若都不敢想,粉寶要是出了事,璦熙該會是怎樣一副傷心的模樣。
“都隨本宮去梅園。”說著,席昱若一邊起身,一邊瞥了一眼同她坐得極近的黎妃,那眼神,意味不明,卻讓黎妃莫名地覺得有些發慎。
席昱若既然發了話,黎妃等人自然也得跟上鳳駕,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又去了梅園。
席昱若到的時候,粉寶正被宮中的獸醫抱在懷裡包紮,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那滿身的傷痕和血跡,叫人看著心裡發緊。
“到底是怎麼回事?”席昱若扭過頭來問那侍衛,隨後又把目光轉向了被強制帶來的夏荷身上。
席昱若的目光如刀,毫不掩飾地射在了半跪在地上的夏荷身上,若是眼神能殺死人,怕是夏荷此時已經被她凌遲了千遍百遍。
“回稟娘娘,應該是有人想蓄意謀害粉寶的命,那人下手極其狠毒,每一下都毫不留情,直奔著取粉寶的命來的。”侍衛見狀,趕緊拱手答道。
席昱若的怒意表現得太過明顯,在場的人都不自覺地捏了一把汗,包括黎妃。
黎妃自打和席昱若交鋒以來,還不曾見到她擺出過這麼駭人的神色,此時心裡也難免有些打鼓。
畢竟,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粉寶的重傷和夏荷脫不了關係,換言之,也就是和她漪瀾殿脫不了關係。
“繼續說。”席昱若隱忍著怒意,又吐出了三個字。
“還有,粉寶是昨天晚上被打傷的,昨夜沒有月色,黑的很,想來那人是一時沒有看清,以為粉寶死了,才讓粉寶逃過了一劫,畢竟,貓有九條命,生命力頑強的很。”那侍衛思路清晰,很是上道的回答。
“粉寶現在傷勢如何?”聽完侍衛的話,席昱若深吸了一口氣,才把目光又轉向了粉寶身上。
那傷痕累累的小身子,都叫她不忍心去看。
“回稟娘娘,粉寶傷勢太重,雖然此時還尚存一口氣,但,往後去,恕老臣不敢斷言。”這回答話的是給粉寶診治的一名老獸醫。
席昱若聞言後,心裡一緊,不敢斷言,這話說得,可真是讓人樂觀不起來。
雖然席昱若頗懂醫術,但她卻是不懂醫獸,看著眼前渾身血跡的粉寶,她也只能是乾著急。
“娘娘……”尋兒是席昱若的貼身婢女,又怎麼不知席昱若對這小粉寶的看重,此時看著自己主子的模樣,她也只能拉拉主子的衣襟,以示安慰。
“尋兒,你先把粉寶帶回去罷。”所幸席昱若也不至於被一隻貓搞得失了理智,氣急歸氣急,但某些事還是要處理的,某些賬,也是要清算的,轉頭看向一旁守著的侍衛,繼續問,“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
“回稟娘娘,微臣等人在井底發現了一隻玉鐲。”侍衛答道。
“玉鐲?”席昱若皺眉,“呈上來看看。”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