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了一晚時間,但現在還在不斷往下流著那種黃黃的白白的膿水。
殿內那些膽子小姑娘們也紛紛被嚇得移開了眼睛。
這情形……看起來比癱在一旁滿臉血泡的清羅好不到哪裡去。
好在,這小宮女傷在眼睛,並不耽誤嘴巴說話,腦子也還清醒,不像是清羅那樣,怕是這輩子都開不了口了。
“奴婢見過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黎妃娘娘,晗月公主。”傷勢雖重,卻不耽誤小宮女一一見禮。
席昱若一直打量著她的傷勢,等她見完禮,才緩緩開了口,“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娘娘,奴婢名喚倚翠。”小宮女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答道。
“你是如何得知打傷粉寶兒的主兇是清羅的?”席昱若直奔主題。
“回稟娘娘,奴婢與清羅……”倚翠抬眼看向了席昱若,臉色變了變,卻又很快斂了表情,繼續說道,“奴婢與清羅一同侍奉黎妃娘娘多年,情同姐妹,互相瞭解。奴婢與清羅在前天晚上是一同守夜的,從那個時候的清羅便表現的有幾分不正常,奴婢便一直留意著,尤其是昨天一天,她跟著我們去梅園的時候更是魂不守舍,行為更是詭異,委實令人起疑。其實奴婢一開始也沒想那麼多,只當是清羅遇到了什麼不順,便想著晚上過去與她說說貼己話,適時的開導她一下,誰知道……奴婢昨晚過去時竟在無意間看到了她前日穿的衣裙下襬有著些絲絲血跡,而奴婢和清羅昨天白日裡才剛剛一起共浴過,那時並未看到清羅身上有任何的傷口和疤痕,這才聯想到了粉寶兒的案件上。”
一口氣說到這裡,倚翠卻不再繼續往下說了,抬頭直愣愣地看著高位上的席昱若,神情竟有幾分恍惚。
看著倚翠的這幅神情,席昱若的眸子閃了閃,偏過頭用餘光看了黎妃一眼,不知怎得,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黎妃今天的來意並不簡單。
“繼續說啊。”滿屋子裡的人都在等著倚翠的話,可偏偏她在這個時候噤了聲,尋兒適時地替各位主子上前催促。
可是尋兒的話音剛落,下一秒,那倚翠便指著席昱若失聲尖叫起來,那表情,像見了鬼似的,身子也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後退去,“啊啊啊啊啊啊……席妃……娘娘,席妃娘娘……”
倚翠冷不丁的喊出這個名字,令在場眾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頃刻間,太后,黎妃,晗月等眾人的目光都全轉移到了席昱若身上。
唯獨陌晟堯,淡定的好似沒有聽到倚翠的話一般,依舊在把玩著手中的那把摺扇。
“閉嘴!好好看清楚,這可是皇后娘娘。”尋兒上前喝斥。
“不是……不是,她不是皇后娘娘,她是……席妃娘娘,”倚翠說著又向後退了兩步,還生怕別人不相信似的,十分迅速的挪到了黎妃身邊,上前抓住了黎妃的衣襬,“娘娘,娘娘,別人認不出來您也忘了嗎,她就是席妃娘娘啊!”
“胡說什麼!”黎妃佯裝怒意,嫌惡地掙脫開她的手,“你說這是席妃娘娘這就是席妃娘娘了?好好看清楚,這可是皇后娘娘,你若拿不出證據就這樣汙衊皇后娘娘可是要殺頭的,任誰都救不了你。”
黎妃不愧在宮中浸淫多年,抓住個線索便能做到抽絲剝繭,她的一番話明著是在訓斥倚翠,實際上卻是在提醒倚翠要拿出證據。
顯然倚翠也很是領會她的意思,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再次慌亂地要去抓她的衣襬,下一刻,便拿出了證據來,“可是……可是她就是席妃娘娘啊,娘娘,你看,她的眼角下有顆痣,席妃娘娘也有啊。”
倚翠的臉雖然早已經過清洗和處理,但她的左半邊臉,看起來仍是十分可怖,黎妃對她避之不及,又怎肯讓她再次輕易抓到,一邊往後挪一邊嬌喝,“大驚小怪,皇后娘娘還和席妃娘娘長得一模一樣呢,痣長得一樣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是……不是啊……娘娘,你仔細看她的手,那明顯就是席妃娘娘啊,奴婢是絕對不會認錯的,席妃娘娘的手腕上有個疤,那個疤還是奴婢和娘娘親眼看著留下的,定然不會有錯,娘娘,您快看啊。”倚翠現在滿心滿眼都在急著證明席昱若的身份,都已經徹底忘記了尊卑有別,壓根沒能注意到自己失了禮數。
她的此話一出,便再次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席昱若身上。
因著此時正是初夏時節,天氣略熱,大家穿著的衣服都圖個輕薄涼快,衣領袖子也不像平日裡捂得那般嚴實,席昱若白皙的手腕就這樣暴露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下。
太后的眸子裡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