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夠嗆,但身體好像也沒受傷。秦厲這才放下心來。
剛想借機再羞辱痛罵,甚至毆打嶽豹一通,忽然腦中靈光一現,一個念頭在腦中滋生。
秦厲哈哈大笑兩聲,隨後說道,“嶽豹,你給小爺聽著,小爺今兒還有要緊事,小爺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今兒這事兒呢,也就這麼過去了。”
“謝謝小爺!我的親小爺呀!”嶽豹喜悅道。
“你若是想再找小爺的麻煩,儘管來便是,下次來可就沒這麼便宜了。再有,若是老實聽話,還想在賭坊這行幹下去,過兩天可以來找我。小爺倒是可以給你們指一條明路出來。”秦厲淡淡說道。
那嶽豹面紅耳赤,那顆黑頭就像是雞啄米一樣,不住的點頭稱是。
秦厲擺擺手,說道,“滾吧!”
嶽豹是弄了個灰頭土臉,真就一個囂張無比來,狼狽萬分去呀。他無力的把手一揮,“兄弟們,走吧!”
言罷,撒開雙腿,比兔子跑的還要快了。
跟他來的那些人也是像參加百米賽跑的選手一樣,一個賽一個的溜之大吉。
秦厲望著他們的背影,得意的嘴角微微揚起,輕聲一笑,這才轉過身來,衝那兩名小太監一躬到地,微笑道,“讓兩位公公見笑了,來,兩位公公,快快裡面請!”
秦厲彎著腰,很是恭敬的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哎呦喂!秦公子您客氣了。今兒是皇上要見您,可害的我們倆一通好找呦!沒成想到了您家,還碰上這事兒,真是晦氣呦!”一箇中等身材,面目稍黑的小太監說道。
“有勞兩位公公了,這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公公買口茶喝。”
秦厲說著,早就從懷中取出兩腚銀子,每腚約有七八兩重,分別遞給他們二人。
今非昔比,林家賭坊財源滾滾來。雖然時日尚短,但林家也很是富裕了,秦厲隨身是經常要帶著些許銀兩的。再也不是一個月以前那個吃了上頓沒下頓,更別說懷裡揣著銀子的落魄紈絝了。
兩名小太監收了銀子,慌忙揣入懷中,立時面露喜色,喜氣洋洋,笑道,“秦公子呦!您這就是見外了,咱就不進去了,皇上他老人家正等著見您呢,咱這就走吧!”
“如此便是慢待兩位公公了!”秦厲一本正經道。
“這是說的哪裡話呦?咱就是為皇上來找您的,把您領去咱也就算交差了!走吧!”黑臉小太監拉起秦厲,這就朝外走去。
林英,林嫣兒,還有林氏此時真是瞠目結舌。誰想到這搶來的女婿還和皇上是老相識了,真是了不得吶!
他們哪裡會想到秦厲臨急生變,之所以那樣說完全是為了嚇唬嶽豹等人。
秦厲隨那兩名小太監從院中出來,快步朝皇帝的行宮走去。
一路上,秦厲和兩名小太監搭訕,這才知道今天上午大明皇帝悄悄來了揚州,揚州百姓幾乎都不曉得。
這位皇帝真是個沒準兒的主兒,這一路行來時而大張旗鼓,耀武揚威,時而悄無聲息,低調的很。完全是憑他的心情決定。
揚州是富饒地區,豪門富戶非常之多。都知監大太監吳經早就為他在揚州城佔用了一家豪富的住宅作為行宮。
這處宅院比吳經的行轅要闊氣奢華,優美氣派的多。秦厲又一次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又一次對榮華富貴充滿了無限嚮往。
進了行宮,又行了好長一段路,兩名小太監才總算停住,轉頭輕聲對秦厲說道,“秦公子,皇帝現在就在裡面,你暫且等候片刻,容咱去稟報一聲。”
秦厲急忙點頭。那名黑臉小太監則小跑著輕輕推門進去了。
這就要見到大明皇帝了,而且還是歷史上最有名的荒唐胡鬧皇帝朱厚照。此時秦厲的一顆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激動異常。秦厲挺了挺胸膛,抹了把臉,筆直的站在外面,等候聽宣。
“不就是一頓飯嗎?你們搞得如此奢華幹什麼?鋪張浪費,我大明現在是國力維艱,日子不好過吶!你們都是大明的官員,應該體恤民情才對!哼!真是氣死朕了,朕不吃了!”
一個膛音充沛,十分洪亮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秦厲一愣,自稱朕的只有皇帝了,看來是皇帝正在發怒。
聽皇帝如此說話,秦厲想到,看來他應該是個好皇帝呀。這和史書上記載的朱厚照顯然不一樣啊。
秦厲後世時候從史書上了解的朱厚照就是一個荒淫無恥,吃喝玩樂的昏君。
今日聽來他說的這番話,哪裡能發現昏君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