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襄走了,那麼一旦出事,也就沒了主心骨。
“該如何就如何吧。”屈眳不想去灘渾水。
他吩咐完之後,直接回去。半夏已經起來收拾好了。
“不多睡會?”他看到衣著整齊,姿容靚麗的新婚妻子,不由得問道。
“也用不著多睡啊。”半夏一句直接讓屈眳臉色都變了。
她看到屈眳變了臉色,心中暗笑。屈眳坐到她的身邊來,她直接一下就靠在他的懷裡,沒個端莊樣子。
半夏抓過他的手,貼在她的腰肢上,“你給我揉揉。”
這下屈眳反而更緊張了,“腰痠?肚腹疼不疼?”
半夏眨眼,“都沒有。”
屈眳鬆了口氣,心下一鬆,頓時又領會到她第一句話的內涵。
還沒來得及板起臉,半夏已經靠在他身上,“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許姜沒事吧?”
“有事,事大了。”屈眳將屈襄許姜兩個吵架,許姜吵架吵得要生產都和半夏說了。
半夏聽到屈襄離開之後,忍不住問,“他走了,那許姜怎麼辦?”
“那也沒辦法了。繼母和長子原本就應當避嫌,父親不在,那麼所有的事都照著往例來就是。”
屈眳並不管許姜如何,半夏窩在他懷裡好會,過了下她抬起眼小心的瞅瞅他。
屈眳看她一眼,就知道她現在心裡在想什麼,直接把她給摁實了在懷裡,“如果逼不得已,你也不許出頭。”
“為甚麼。”她在他懷裡軟軟的抗議了一聲。
她就是愛心軟的性子,想起許姜年紀那麼小,還和屈襄吵了那麼一場,要是生孩子還出了什麼事的話,那簡直太可憐了。
“不許去。”屈眳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何況生產的時候,若是有鬼神作祟,你也是有身婦人,要是有個甚麼事,你要我如何?”
半夏還想再說,屈眳乾脆直接兩條手臂給圈了過來,把她給抱的嚴嚴實實在懷裡。只允許她在懷中動一動,想要離開他,那簡直做夢。
屈眳對許姜並沒有多少兒子對於母親的尊重,他在明面上對許姜客氣而已,實際他並不關心許姜的生死好歹。
許姜這個繼母對他來說,根本不如半夏來的重要。
半夏就被屈眳這窩抱著,屈眳在這裡,漸漸的,他就佔據了她整個身心。
屈眳在她耳邊說,等到孩子生下來,男孩要如何教養,女孩又要如何管教。她聽的眼睛眨都不眨,有時候還會把自己的意見新增進去。
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終於有人送來訊息,許姜生了一個男孩。
屈眳聽後,反應很平淡,這個宮邸裡生男孩的女人不少,屈襄膝下兒女無數,多一個少一個,根本不能激起任何的水花。
哪怕是所謂的嫡子也是一樣。
嫡長子已經長成,下頭兒子生的再多,生母是什麼樣的身份,也沒有太多作用了。
畢竟一個才出生,還不知道能不能養得大的孩子,哪裡能比得上,已經做了大夫,而且有自己封邑的嫡長兄呢?
屈眳令人送去美玉,祝賀許姜弄璋之喜。半夏想去看看,被屈眳摁住了。
許姜那邊才生了孩子,血腥之氣還沒有完全散盡。有身孕的婦人,原本就身體虛弱,要是真有個好歹,拿許薑母子來填都不夠。
幸好半夏也不是一定要去看許姜,她只是覺得許姜是屈眳的繼母,於情於理該去看看。但屈眳自己都說不用,那麼她也沒有必要非得過去了。見到屈眳送了美玉等物過去慶賀之後,她也就消停了。
一直等到孩子滿月,她才過去看。
見到許姜的第一面,半夏嚇了一跳。許姜的年紀放到現代,也不過一個高中生而已,十幾歲的年紀,在她看來很小,但是在時人眼裡是最好的年紀。
生孩子經過一個月的調養,身體健康的人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但許姜的面色沒有經過調養後的產婦那樣白胖,面頰瘦削,透著一股病色。
她看到半夏,臉上的神情變得極其古怪。
半夏轉頭看了一眼乳母抱著的孩子,“孺子生的長得真好。”
她誇襁褓裡的孩子,“這小臉小鼻子生的和左尹太相似了,眼睛長得和母親像。”半夏一邊說一邊抬頭看許姜,她轉頭就看向了廖姬。
廖姬冷不防就被半夏看了個正著,她的餘威還在,廖姬一接觸到她的目光,下意識就想起被關起來的不見天日,身上一顫,還沒等反應過來,面上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