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了,但是鳳兮晴來遲了,也得先向上官平請安,再向詹明玉請安,今天麗妃沒有來,所以只要向他們兩個請安之後,就可以回到座位了。
鳳兮晴先是款款走到了上官平的面前,飄飄下拜道:“民女鳳兮晴宴會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上官平並沒有計較鳳兮晴來的早或者晚,反正來了他就開心,上下打量了一番鳳兮晴,見她今天只是簡單裝扮了一番,暗暗在心裡笑了笑,果然,這個丫頭對自己是沒有興趣的,他的心思都在上官景身上。
上官平微笑道:“淑德郡主不必多禮,來早來晚都是吃吃喝喝外加玩玩樂樂,沒什麼區別,朕不怪你。回去坐吧。”
“謝皇上體恤民女。”鳳兮晴退回來,又來到了詹明玉面前,給詹明玉施禮,這個禮節不是道歉,就是例行的參見後宮的最後領導者。
詹明玉假裝笑著看著鳳兮晴道:“淑德郡主好福氣,能進宮祈福,這可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不來的福分。本宮好像記得前朝曾有一位祈福的閨秀,三個月祈福完畢,馬上就被先皇欽點了妃子。真是一朝飛上枝頭成鳳凰,讓多少人羨慕的睡不著覺。本宮也祝淑德郡主好運氣,三個月後能有一個好收穫。”
詹明玉這話說的聲音不小,在附近的幾個妃子都聽到了,頓時看向鳳兮晴的眼神中就滿含了排斥。
鳳兮晴有些莫名,這些女人真的沒長腦子吧?怎麼這麼容易被人當槍使?
自己都和上官景訂婚了,怎麼能祈福完畢就成了上官平的女人,這不是亂套了嗎?這怎麼可能呢?她們腦子裡整天想的都是什麼?
見鳳兮晴一副不滿的神情,詹明玉馬上笑道:“也是,還是本宮一時高興胡說了,大小姐已經和傲兒和景兒兩個人都訂了婚,要嫁只能在他們兩個中選擇一個嫁了,怎麼能嫁給皇上呢,這不成了水性楊花,狐媚惑主了嗎?”
說完,詹明玉抿唇偷笑。
那些坐在附近的嬪妃也抿著嘴偷笑。
鳳兮晴咬牙,詹明玉這是仗著身份比她好,變著法的奚落她是不是?
這時候,剛剛那些就看鳳兮晴有些不順眼的嬪妃有膽大的開口道:“娘娘可不要這樣說,這緣分可是說不定的,說不定郡主就是和後宮有緣,就留在了後宮,娘娘還是對郡主好一些的好,不然又多出一個麗妃娘娘,娘娘的日子可能又要不好過。”
這個女人很討厭,她的聲音低低的,上官平離的遠聽不見,但是那些嬪妃離的近全都聽的清清楚楚的,一起朝鳳兮晴投來敵視的目光。
詹明玉聞言臉色也變了變,麗妃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越是拔不掉就越是讓她感到難受。
雖然明知道那個女人是在胡說,詹明玉看向鳳兮晴的目光還是多了幾分陰狠,低聲道:“本宮說了,郡主感興趣的不是那些東西,你們不要亂說話了,要是她去告訴皇上,你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聲音柔柔的一句話,頓時讓那些女人都閉嘴了,但是同時也把她們對鳳兮晴的厭惡和仇恨拉到了最高點。
鳳兮晴只感到無數隻眼箭朝自己射來,要不是鳳兮晴心裡素質高,恐怕這一刻都要被這些女人嚇得暈倒了。
詹明玉奚落夠了鳳兮晴才重新讓鳳兮晴回了座位,坐在座位上,鳳兮晴已經一點心情也沒有了,本來就是與己無關的宴會越來越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賓客!
就在這時候,剛剛跳了開場舞的一群舞姬退了下去,然後一個曼妙的身影倒退著走了上來,站在場地中心,擺了個姿勢,等著樂曲開始。
鳳兮晴隨便瞥了一眼,頓時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眼熟,但是鳳兮晴自問和宮裡的舞姬不熟,真正接觸過的也就只有曾經的靜娥一個,其他的人真是一個都不認得。
便以為自己看錯了,收回了目光,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小碟子,裡面只擺了幾片蜜餞,和詹明玉面前堆積如山的食物簡直成了正比。
鳳兮晴暗中嘆了一口氣,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坐一下就找個藉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就在這時,一陣蒼涼的琴聲響起,鳳兮晴一怔,這琴聲怎麼這樣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聽過。
再然後,有個聲音圓潤的唱了起來,隨著悲涼的曲子唱的是女人獨守空房的孤單和寂寥。
鳳兮晴整個人都愣住了,要是那琴聲有些陌生,她不能一下就聽出來那是誰,可是這歌聲她可是再熟悉不過,那些天每天夜裡都是烤熟了食物之後,自己伴著這麼優美的歌聲吃的飽飽的再回去睡覺。
這個唱歌的人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