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明玉這一次才好似如夢初醒道:“姑姑,你說的對,沒錯,傲兒的位子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只要他坐了龍位,這後宮還有什麼能折磨我的事情嗎?”
她說著,整個人都精神起來,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高傲和冷漠。
鄭姑姑趁機說道:“娘娘,那要不要洗漱,要不要用膳?”
恢復了陰狠的詹明玉卻一個一個的戴上了鑲金裹玉的護甲道:“不必,本宮要先寫一封信,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那個神醫,太礙眼了,堅決不能留。”
鄭姑姑聽了又嚇了一跳道:“娘娘,不是說不能影響了殿下的大婚嗎?”
詹明玉冷哼道:“若是動手慢了,傲兒就要把她娶進門了,要趕在大婚前面動手,只要凡事小心,不會被人發現是本宮做的。”
鄭姑姑還是有些擔心還要再說,詹明玉眼睛一瞪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鄭姑姑嚇得忙撲通跪下,也顧不得跪在了瓷器上,扎傷了膝蓋道:“娘娘是主子,奴婢錯了。”
詹明玉再次命令道:“取紙筆,我要寫信。”
“是。”鄭姑姑應了,費力的起身,一瘸一拐的去取紙筆。
……
張氏這天,坐在府裡怎麼想怎麼鬧心,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的一兒一女前程都堪憂,喊人去問相爺又不在府裡,最後竟然一咬牙坐了一頂小轎去了張萬勝的將軍府。
張萬勝這段日子一直賭氣沒好好上朝,偶爾去朝廷上露一面,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府裡待著或跟上官傲去套近乎計劃著他的宏偉大計。
今天,張氏過府來正好他在家,手下通報了一下,張萬勝就讓張氏進去了。
張氏和張萬勝見面還未說話,張氏就落下淚來。
張完勝見張氏這個樣子,便嘆息了一聲問道:“妹妹,鳳虎怎樣了?”
張氏聞言哭的更歡,半晌才回答:“情況不好,請了大夫,也不見有什麼起色,我都快要擔心死了。”
張萬勝嘆息了一下道:“哎,真是可憐,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得了這種病?”
張氏便又開始抹眼淚道:“是啊,虎兒命苦,誰家少年不風流,怎麼偏偏就他染上了這種病,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
張萬盛見張氏如此,便寬慰道:“妹妹,不要這樣難過,鳳虎是相爺唯一的兒子,相爺定會想盡辦法治好他的病。而且,好似這段時間沒有人見過神醫,你們請神醫給鳳虎看病了嗎?”
提起這個神醫,張氏的臉色馬上由難過變成了憤怒道:“那個賤女人就不要提了,現在我和她的仇恨不共戴天,我是不會請她給虎兒看病的,她就是真來了,也不會真心的診治虎兒的。”
張萬勝好奇道:“這是為何?”
張氏冷哼了一聲道:“哥哥你是想不到,那個神醫看起來好似純良無害,其實她陰險狡詐,前幾日太子過府飲宴,你猜怎樣?太子殿下竟然說他已經和神醫暗中約定,大婚後就娶神醫進門,然後讓神醫掌管太子妃所有事物,那兮瑾算什麼?就是一個不受寵的擺設嗎?”
張氏說著觸動了她的傷心事再度潸然淚下。
張萬勝沉了面色道:“玉柔,你也這麼討厭那個神醫?”
張氏恨恨的應道:“那是自然,我現在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讓她跪在地上給我的兮瑾磕頭道歉。”
張萬勝眸光陰狠道:“道歉就不必了,但是為了兮瑾我這個做舅舅的倒是可是幫幫忙,讓她消失。”
張氏聽了驚喜道:“哥哥,這可行嗎?不會被懷疑嗎?”
張萬勝咬牙道:“只要計劃周密,無妨。”
正在這時,張萬勝的心腹鬼鬼祟祟的拿了一封信進來,探頭探腦的不知道該不該進來的樣子。
張萬勝怒斥道:“混賬,有什麼東西就拿過來。”
那個手下聽了,便大了膽子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張萬勝,張完勝不假思索的拆開,看了以後,真是既激動又興奮,開心的說道:“玉柔,有問題也無妨了,能抗罪的人來了!”
張玉柔聽了便好奇的朝那封信看過去,張萬勝卻一把那信揣進了袖子道:“玉柔,你回去吧,這件事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辦到,鳳虎的事情我也會盡力找個好大夫回來,你不用擔心了。”
張玉柔見張萬勝藏起了那封信,便知道這裡面有張萬勝不希望她知道的秘密,只好起身道:“那妹妹就告辭了,多謝哥哥做主。”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