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穆寒清眸子冷的快結冰,她連忙將面具揭開,放在額頭上,露出了她的廬山真面目。
“香芹呢?”靈兮柔聲問。
宇馨呲牙笑:“她沒膽子偷看……其實我膽子也很小的!”
言落,宇馨灰溜溜的逃走了。
“她屬兔子的吧?”靈兮感嘆。
穆寒清咬牙切齒道:“她屬狗!”
見穆寒清臉色不好,靈兮不由得想起幾次他欲做壞事,都被人打斷,不由得咬著唇憋笑。
“小東西,今晚上我倒是要看看,還有誰能救得了你!”言落,穆寒清抓著靈兮的手便往七王府趕。
這次,靈兮沒有反抗,乖乖跟著他走。
她越是配合,穆寒清越是急不可耐,若不是憐惜她,穆寒清定隨便找個地方,就解決了她。
兩人回到王府,在迴廊上,穆寒清便急不可耐的抱起靈兮大步朝得月閣走去。
“這麼晚,殿下真是好興致啊?”迴廊的那頭,青禾幽幽的站在黑暗中,氣得渾身都發著抖。
穆寒清腳步未停,連一句話都沒有,便抱著靈兮要走。
青禾見穆寒清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備受羞辱的咬唇,縱身一躍,便跳入荷塘之中。
“哎呀,夫人落水了,青禾夫人落水了!”青禾身邊的丫鬟的尖叫聲,打破了七王府的平靜。
靈兮扯著穆寒清的衣袖說:“殿下,救她!”
穆寒清還未動,千城已經縱身躍入冰冷的荷花池中。
穆寒清再好的興致也被敗光了,他冷冷的走過去,見千城將青禾從水中撈上來。
靈兮見他臉色不善,也不敢同他說什麼大道理,只脫了狐裘給青禾裹上,讓千城將人送回房間去。
回到房間後,丫鬟給青禾換了衣衫,靈兮走過去給青禾號脈。
丫鬟咚一聲跪在地上,防備的說:“求殿下不要讓王妃給夫人看病!”
“滾!”穆寒清回覆的只有一個字。
丫鬟不敢再說,只咬著牙看著靈兮。
靈兮心裡也不好受,可當著那丫鬟的面,她也不動聲色,替青禾號脈之後,便對穆寒清說:“她體質弱,得好好養著,要不然得落下病根。”
就在這時,溫嬪忽然出現。
她神色幽幽的看著靈兮與穆寒清,許久之後才開口問:“今夜不是說好了要住在青禾屋裡麼,你怎麼又同靈兮在一起?青禾又怎會投湖了呢?”
“娘娘,您得替我家夫人做主啊?”丫鬟跪在溫嬪面前,哭哭啼啼的說:“夫人得知殿下今晚要住在這裡,激動得翻箱倒櫃,打扮了大半宿,可左等右等還不見殿下來,夫人她心善,以為殿下有事耽擱了,便命奴婢在外面守著,最後她自己也站在寒風中守了許久,可等來的,卻是殿下抱著王妃從外面有說有笑的回來。”
聽了小丫鬟的話,靈兮看穆寒清,溫嬪也看穆寒清。
穆寒清卻不以為意:“我同意來,但沒說要一整晚都待在她身邊!”
他的話稍顯薄涼,卻讓人無力反駁。
靈兮心頭一涼,竟有些同情那盼星星盼月亮的青禾。
“清兒,你到底有沒有將母妃的話聽進去!”溫嬪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穆寒清還是那個態度:“讓我雨露均霑,是母親的要求,卻不是我的想法。”
“難道你非要弄得家宅不寧,讓別人都笑話你,讓你的那些兄弟都置你於死地,你才安心麼?”溫嬪話雖是對穆寒清說的,但那幽冷的眼神卻是看著靈兮的。
那一瞬間,靈兮手腳冰冷。
她竟忘記了,穆寒清是這七王府的主人,是寒食國的皇子,不管他是不是皇位繼承人,他身邊都是妻妾環繞,他不可能只是誰一個人的良人。
“娘娘,是靈兮不懂事,非要讓殿下陪我去燈市,我不知……”
“就是你不懂事,大過年的,你不好好養著身體,卻要去逛什麼夜市,你現在的身體能這樣出去瞎折騰……”
“母妃,此事與她無關!”
靈兮護著穆寒清,打斷了溫嬪的話,溫嬪心裡清楚是她兒子的不對,可還是昧著良心怪罪靈兮,而穆寒清,怎麼可能任由別人這樣對待他的女人?
三人僵持不下,溫嬪氣得幾乎暈倒。
她指著靈兮罵道:“你好歹也是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千金小姐,家事不懂處理不說,還與妾室爭寵,你……”
“母妃若執意要怪罪,便怪兒臣,兒臣說了,此事她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