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抄起手邊的茶盞恨恨的丟過去,文公公原本就滿臉血,現在被熱茶一燙,更是茶葉與血水流了一臉,看上去何其狼狽?
“枉朕厚待於你,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閹狗。”玄德皇帝厲聲罵道。
“求陛下開恩,奴才也是被人脅迫的,要不然奴才也不至於如此啊?”文公公的眼淚跟茶水還有血水混在一起,簡直觸目驚心。
玄德皇帝問:“你說,是誰指使你的?”
文公公下意識的看了穆寒清一眼,穆寒清看過去時,他立刻防備的躲開。
那一瞬間,穆寒清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是被算計的人。
不過,他倒是一點也不慌,只冷眼看著他們。
玄德皇帝自然也注意到了文公公看穆寒清時,眼裡的畏懼,他冷冷的朝穆寒清看過去。
“你們這出大戲倒是拍得不錯,竟有這麼多人不要命的陪著演?”穆寒清冷冷的將眼神看向葉景均。
葉景均見狀,將錯愕和不安表現得淋漓盡致,他忽然扯著那個龜奴的衣襟問:“那人可曾提起七殿下的名字?”
“不曾,他就說了文公公一人的名字?”那龜奴已經嚇失禁。
玄德皇帝憤怒的將手中能丟的東西朝穆寒清丟去:“你給朕閉嘴!”
穆寒清微微側身,躲過了玄德皇帝的那些東西,他淡淡的看著玄德皇帝說:“父皇覺得,兒臣有什麼必要殺父皇?”
“為什麼沒有?七殿下不是告訴奴才,您要替王妃報仇麼,說陛下狠心派人去殺王妃,殿下失去心愛的女子,便要讓陛下陪葬,所以殿下用王妃研製的毒藥來殺陛下,讓陛下無藥可醫,這些話可都是殿下同奴才說的,難道現在殿下想獨善其身麼?”
文公公的話一出,皇帝與貴妃娘娘俱是一震,貴妃娘娘是驚訝玄德皇帝竟悄悄殺了葉靈兮,而玄德皇帝是震驚,自己如此秘密的事情,竟被人知曉了。
而穆寒清,他冷冷的看著文公公問:“誰同你說七王妃歿了?”
“哈哈哈,果然你們皇家的人都是無情無義的,你給我金銀財寶,許我家人高官,如今事情敗露了,你卻想將罪責推給我,穆寒清我告訴你,這世間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你與我往來的證據,我全都保留著,就是害怕你會出爾反爾。”
文公公從懷裡掏出一包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信件,跪著交給了皇帝。
貴妃娘娘見狀,連忙拉著穆寒清跪在地上說:“陛下,清兒怎麼可能會毒殺陛下呢?他是陛下引以為傲的兒子,是陛下一生的驕傲,陛下已經要傳位給他,他沒理由要鴆殺陛下,求陛下明察。”
“老七啊老七,朕最開始就知道,那葉靈兮一定會讓你變樣,所以才命人殺她,為的就是讓你安安心心的繼承皇位,可是沒想到你竟在朕身邊安插眼線。”玄德皇帝指著穆寒清,已經氣得呼吸不順暢。
穆寒清揚天長嘆一聲,用悲切的眼神說道:“父皇,您可曾想過,為何會在您即將立詔的時候,蹦出來這樣一群人,輕易的指證兒臣下毒殺您?若是您一怒之下殺了兒臣,那誰是最終的受益人?”
這……
皇帝先入為主的以為,穆寒清會因為靈兮的事情而殺他,可是穆寒清說的話,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禁軍,將這一干人等都關起來,著大理寺少卿調查,在朕斷氣之前,查不出來全都得死!”玄德皇帝怒氣衝衝的推翻了案上的東西,憤然離去。
貴妃娘娘接受不了這樣大的落差,她緊緊的摟著穆寒清,悲切的說:“怎麼會變成這樣了?清兒你……”
“母妃,查葉景均,一定要好好查,他們家的人都有問題!”穆寒清安撫貴妃娘娘的時候,便悄然在她耳邊說了這句話。
貴妃娘娘會意。
禁軍上前來,淡聲道:“七殿下,煩請您跟我們走!”
穆寒清起身來,走到葉景均旁邊時,葉景均嘴角得意的笑容一閃而過,他故意躬身,悔不當初的說:“景均若是知道此事與殿下有關,絕不會將此事捅到陛下這裡來,還請殿下保重!”
“葉景均,待本王出來時,便是你葉家上下死無葬身之地之日!”穆寒清說罷便走了。
因為葉景均是舉報人,所以他沒有被關押起來,他拍了拍衣衫,拱手讓行。
靈兮暫居小院。
不知怎麼回事,正在同葉筱筱母女裁剪小孩衣衫的靈兮覺得莫名心慌,眼皮也老是跳個不停,好幾次都被針扎出血。
“你怎麼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