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邊替自己脫罪,一邊嫁禍穆寒清。
看他這樣,穆寒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將青州幾萬人的請命書交給皇帝說:“這青州知府確實欺上瞞下,青州城內也確實看上去一派繁華,可城外餓殍遍野,災民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他們多次求青州知府出面抗擊漠涼人,青州知府都不予理睬,不得已他們自己反抗,殺了十幾個漠涼人,可沒幾天他們村裡的壯年就被知府衙門的人抓走了,他們的家園被認為燒燬,為了活下去,那些村民不得不遠離自己的家鄉,躲在別的地方,伺機等著有機會能伸冤報仇,太子殿下覺得這樣算不算慘?”
“好你個青州知府,你竟跟本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太子被穆寒清問得啞口無言,只能將怒火轉移到青州知府身上。
青州知府知道,自己已然是沒有活命的機會了,便冷笑著說:“他們最初出現的時候,下官難道沒有上奏過太子殿下麼?太子殿下當時是怎麼跟屬下說的?太子說盜匪傷害的是百姓,跟太子殿下並沒有太大關係,不許我再往上報。”
“你,你胡說!”太子有些慌了,他指著青州知府怒罵。
青州知府笑說:“這幾年,太子沒少拿他們的好處,政績得了,好處也拿了,到最後罪名卻想要下官一個人揹負麼?”
“來人,給本宮殺了這個混蛋,他含血噴人,給本宮殺了他。”太子惱羞成怒,竟當著皇帝的面喊打喊殺。
皇子們都看向皇帝,卻見皇帝果然怒不可遏,他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太子說:“你平日就只顧著斂財,什麼政績都沒做出來,這些事情父皇都可以當做沒看見,可你居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子民被外敵侵擾而不顧,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作為皇子,朕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你竟這樣混賬?”
“父皇,兒臣沒有,兒臣以為那些盜匪是寒食人,兒臣想著他們搜刮了民脂民膏,兒臣再從他們身上退一些回來,也算是替那些民眾報了仇了……”
皇帝將手中能砸的東西全都朝太子身上砸去,他沒想到這個兒子竟這麼不爭氣。
“他們搜刮民脂民膏,你搜刮他們,那你跟他們有什麼分別,你既然不愛江山只愛錢財,不愛惜子民只想著從他們身上獲取財寶,那你又怎配做這個天下未來的君主,來人,將太子的官服給朕脫下來,朕沒與這樣一個無用的兒子。”
“父皇,兒臣知錯了,求父皇開恩啊?”太子哭著求皇帝,而後轉頭求穆寒清,可是皇帝與穆寒清皆不為所動。
哈哈哈哈哈!
太子忽然瘋了一樣站起來,指著皇帝說:“你這個老不死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愛錢麼?因為我知道,你遲早要把這天下送給穆寒清,你們一唱一和算計我,說我通敵叛國,其實就是想將我太子之位留給他,好啊,你們就把太子之位拿走吧,同是兒子,父皇卻獨獨偏心老七一個人,我倒也要看看,屆時天下人怎麼看你們。”
“把人給我送到宗人府去,還有那青州知府,拉下去砍了!”皇帝說完,就捂著胸口退回去,跌坐在龍椅上。
文公公見狀,連忙扶著皇帝說:“陛下,您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退朝,退朝!”皇帝被自己的兒子氣到話都說不出來了,揮揮手便由文公公扶著離開了。
那些官員走過來跟穆寒清道謝,就好像穆寒清已經是太子一樣。
“眾位要是恭喜本王拿下青州知府這個毒瘤,替百姓求得平安,那本王便謝謝大家,至於其他的,本王不覺得有什麼可慶賀的。”穆寒清不願被人詬病,說他踩著太子上位,所以才這樣說。
那些官員自然也懂得這官場的為官之道,都點頭說自己懂了。
皇子們則神色幽幽的看著穆寒清,都在暗忖,穆寒清輕而易舉的幹掉了大哥二哥,卻不知什麼時候會對他們下手。
一眾官員退朝後,皇帝讓文公公獨獨留下了穆寒清,這下皇子們就更加慌亂了。
包括皇子和官員,都緊等著看這寒食朝堂局勢的大變化。
只要穆寒清,他始終保持著平常的心態,一步步跟著文公公朝皇帝的寢宮走去。
“七王爺,陛下說讓您單獨進去。”文公公開啟大門,請穆寒清進去,穆寒清看了文公公一眼,大刀闊斧的走了進去。
“父皇!”穆寒清淡淡的叫。
玄德皇帝沒有立馬回應,而是頓了一下才說:“你可尋到靈兮了?”
“尋到了,但是她身子一直沒好,她又喜歡那處可以清修,便不願同兒臣回來。”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