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知道了,你該如何去辦?”玄德皇帝問。
穆寒清冷冷的勾唇:“既然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那何須兒臣再去辦,那麼多皇子,讓他們隨便誰去監視都行,兒臣現在一直盯著軍營那邊,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
“你……這是大事,那群飯桶誰能做得好?”玄德皇帝怒氣衝衝的說。
呵呵!
穆寒清乾笑兩聲:“那兒臣也分身乏術!”
短暫的沉默之後,穆寒清沉聲說:“邪牙的目的遠遠不僅於此,他們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要辦,兒臣實在不能再耽擱,要去軍營辦差去了,恕兒臣不能替父皇分憂。”
穆寒清躬身後退三步,而後轉身大步離開。
玄德皇帝怒不可遏,可眼看著穆寒清言辭鑿鑿的離開,他又不敢在當務之急與他翻臉,思忖了片刻之後,玄德皇帝說:“你等等!”
穆寒清的腳已經跨過大殿的門檻,聽到玄德皇帝的話,他折身過來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問:“父皇還有事情要交代麼?”
“以葉靈兮回盛京為條件,你將兩邊都兼顧好,做得到麼?”玄德皇帝雖然不甘心,可是上次的事情,讓他心有餘悸,那可是搭上了寒食半個國力,還要周老先生的命,方才轉危為安的,若是再發生一次,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寒食。
話說到這個份上,穆寒清也沒什麼可矯情的了,他點頭說:“為了靈兮,兒臣便再辛苦一些吧?”
“滾!”玄德皇帝指著大門,讓穆寒清滾出去,連虛偽的言語都沒有了。
穆寒清淡笑著,瀟灑的滾了出去。
玄德皇帝看著空曠的大殿,徒然生出一股蒼涼之意,不過一年時間,他身邊有能力的皇子盡數死去,到最後作為最大的受益者的穆寒清獨大,就連他這個皇帝,都要忌憚他了。
這一切,似乎不是什麼巧合!
可眼下看來,他卻不得不依仗著這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兒子,只有他,才能讓寒食得以存活。
孩子,終於還是長大了。
穆寒清回到太子府後,第一時間去了得月閣。
看他一臉春風得意,靈兮便知道,她這躲躲藏藏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只是,那位太子妃……
想到那位心月太子妃,靈兮便生出些許惆悵。
“怎麼了?”穆寒清走過來執著靈兮的手問。
靈兮搖搖頭說:“沒事,只是擔心殿下這樣逼迫陛下,會惹得陛下不快!”
“沒事,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就算再痛恨我,他也不得不順著我,還讓他在皇帝的位置上坐著,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仁慈!”穆寒清神色幽幽的說。
哎!
靈兮嘆息說:“希望不要出亂子才好!”
“你放心,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只需要安心養胎便好。”穆寒清坐到靈兮身邊去,伸手摸了摸靈兮的肚子。
這時,心月從外面走進來,見兩人鶼鰈情深的模樣,她的眸色黯了黯。
不過,在穆寒清抬頭看她前,她便已經隱藏了所有的情緒。
見到心月,靈兮連忙起身道:“太子妃安好!”
“靈兮姑娘這話折煞了心月了,誰都知道,在寒清心裡,你是獨一無二的太子妃,我當時不過是權宜之計,誤打誤撞得來的這個太子妃的虛名,根本就做不得數。”心月一改與靈兮單獨相處時的態度,變得謙和有禮。
靈兮看在眼裡,冷在心頭。
“太子妃就是太子妃,靈兮已經是棄婦,自然不能壞了禮數!”靈兮堅持要叫心月太子妃。
心月跺著腳看著穆寒清撒嬌:“寒清,你就勸勸靈兮姑娘吧?”
“心月你來這裡,可是有事?”穆寒清並未如她所願勸靈兮,而是問她。
說起這個,心月瞬間就惆悵起來:“我這身子骨不好,又去不了哪裡,便想著來同靈兮姑娘說說話,沒什麼要緊的事。”
“嗯,那就好,你想同靈兮說話,那便說吧?”我不攔著你,但是我也不會走。
穆寒清坐在原處,一點挪動的意思都沒有。
靈兮微笑著說:“太子妃來同我聊天,我自是巴不得,請坐!”
靈兮給心月倒了一杯茶水,心月道謝之後,輕抿了一口,卻同穆寒清說:“這個季節,蒼山上白雪皚皚,最是美麗了對麼,寒清?”
她雖說說要來同靈兮說話,可言語間卻處處排擠。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