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老爺身上為陸駿討得一些好處,但老爺死後,直接被其他幾房擠兌得不成樣子。
於是陸駿乾脆帶著雁回出走到延川謀求生計,二人賃了一間簡陋的房子便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為了未來共同打拼,本以為就此可以過上風平浪靜循規蹈矩的生活。不想雁回可以依靠他的武藝出去賣藝養活自己,而陸駿卻因為自小養成的矜嬌性子,和不擅於人溝通的天性,難以尋求謀生。
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二人只能依靠雁回辛苦賣藝來的銀兩度日。
陸駿自然是不願這樣,於是他為了謀事便不得不挺身進入很多風月場所,終日難以著家。
久而久之竟然令雁回誤會陸駿流連於煙花之地而冷落自己。
面對多年來唯一深深依賴的人逐漸遠去這個事實,雁回原本對陸駿多年來養成的有些畸形的佔有慾更是無處安放。於是他便對覬覦過陸駿的女子都產生了深深的嫉恨之心,這才發生了後來的一系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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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嬌知道真相之後不免有些唏噓,未料到陸駿和雁回竟然有這樣的前緣往事。也未料到雁回和陸駿也都是這般的命苦之人。
她還終於知道了一件事情,原來那日在大街上跟蹤她的人,就是這個雁回。
原來那日她和陸駿在酒樓相約之後,陸駿回去就同雁回說了此事,於是雁回才知曉了她誆騙陸駿的那些話。什麼她是定遠候府古總管的女兒啊,她叫古覃熙啊之類的云云。
之後知道到她又與陸駿在來財客棧相約,更是對她直接起了殺心。於是雁回就偷偷跟蹤昭嬌想要肆機將她瞭解,還好沐欽澤有給昭嬌安排了一個暗衛,雁回才暫時沒有得手。
一直到那日他們吵架,昭嬌抱著陸駿的胡琴跑出侯府,趕走了暗衛,才正好就遇上了正在為陸駿四處奔走的雁回。
不過這都是後話。
她這廂腦內正捋著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微微皺著眉頭一副很是認真的模樣。
沐欽澤卻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麼頑固,整天小腦袋瓜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有些擔心地伸出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囑咐道“若是不想聽,就同我說”
“嗯”她點點頭。
……
“你交代的都很清楚,看來你已知罪了”此時何知府捋了捋鬍子,似乎對雁回這樣的犯人頗為滿意,雖然他作惡多端,但是審問起來至少比陸駿那種有些言語溝通障礙的人好上千萬倍,
於是他最後很有興致地問道“我有一個案外的問題想要問你,不知你可否願意相告。”
“儘管問吧,我要死了,保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魅惑一笑,唇紅齒白,妖豔的和罌粟花一般。
李師爺暗中揉了揉鼻樑,扶額暗道,這最近來衙門的都是一群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你說你是安和縣,陸老爺家裡武夫的兒子,那為何你會起這麼個名字?”何知府問。
顯然雁回這般文雅富有詩意的名字,並不是這樣身份的人家會取得的。
只聽雁回又是尖聲一笑“我本叫徐冬,我娘她生完我身子就壞了,我又是個人見人罵的假閹貨。我爹不待見我們,日日和縣上的寡婦們在外苟合,一年到頭也不沾家。呵呵,我娘那傻子就求了縣裡的教書先生給我改名雁回。她說改了這名字就能讓我爹時常回來看上我們娘倆一眼,結果到她死我爹也沒回,你說她傻不傻?”
雁回雁回,大雁南迴。有歸的含義。
他說著這麼難過的事,笑得卻是那麼開心。就連一旁的衙役都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也是巧,我原以為只有我爹那人才會這般,想不到來到你們延川城裡,遇見的帝姬也是,把我陸郎的魂兒都勾了去……”
“住嘴!”李師爺在堂上一聲暴喝“問你話你就好好答,竟敢汙衊帝姬名諱!信不信我將你的嘴巴縫上!”
“陸郎,你說是不是啊”他卻彷彿李師爺壓根不存在一般,只是妖嬈地朝陸駿拋去一個似引誘似嘲諷的眼神。
陸駿跪在一邊,低著頭沒有說話,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彷彿這裡的一切都隔絕開來了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聞言昭嬌的身子有了輕微的顫動,沐欽澤微微虛攬住她“他一個將死之人,還出口這般惡言,想來必定是心苦難堪。還記得我同你說過的麼,世間流言蜚語,不用一一放在心上。”
昭嬌搖搖頭,道“可是陸駿對我也並無……”她覺得陸駿壓根就不喜歡自己啊。
“我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