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寧收回了手,看著錢安綺意味深長的道。
錢安綺蓄意找茬的都愣了愣,又頓了頓,才質疑道:“什麼叫無事做浪,蓄勢可飛?!”
楚恪寧笑了:“就是說你身體無事,健康的很,儘可以的頑耍,就算是想飛都可以啊。”
錢安綺張嘴閉嘴了好幾次,想要質問,或者反駁,或者嘲諷,但到底找不到合適的藉口,楚恪寧形容詞故意用的不規範,解釋的又似乎無懈可擊。反駁的話,難道要說自己有病麼?
而且確實,早上出門前覺著不適找了大夫診脈,大夫說的也是身體很好,反倒是說身體太好了,建議少吃些肉食,甚至於某一頓飯就別吃了。
“那你給月瑤看看!”錢安綺有點惱羞成怒,一把抓住了楚月瑤的胳膊,也放在了楚恪寧的面前。
楚月瑤完全沒想到,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抽手:“不不,不用了……”
抽手間感覺錢安綺抓著自己的手臂很用力,楚月瑤有些吃痛的抬眼看她,心中微微的吃驚。確實,她剛剛是利用了錢安綺的,只是小小的利用一下而已,難道被察覺了,惱了?
楚月瑤已經放好了胳膊,診診就診診,這也沒什麼,不要讓錢安綺疑心了才是。另外倒是看看,大姐還能說出什麼來。
不管說出什麼來,這件事她都要稟報給母親和老太太。
楚恪寧倒是一點沒猶豫,看她胳膊放好了馬上伸出三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垂眸思索。
她心裡清楚,不管怎麼樣楚月瑤肯定都會去跟楚老太太稟報,而自己在祠堂跪的時間肯定會很長,身體受苦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楚月瑤這麼做還是因為她和她母親一條心,安心要讓自己沒教養的名聲傳揚的更廣。
一個侯門小姐三不五時的就被老太太罰去跪祠堂,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怎麼琢磨自己到底是多桀驁不馴蠻橫無理的人呢。
心裡想著,手指頭的感覺卻叫楚恪寧突然的一愣,脈搏滑如走珠,這是……
楚恪寧眼角微微一沉,心中暗吃了一驚。
這是喜脈?!
她凝神靜息仔細切脈,脈跳流利而不澀滯,脈率似數非數之動象……這分明就是喜脈!
楚恪寧抬眸看楚月瑤。
楚月瑤一開始並不想讓自己切脈,但是未免錢安綺起疑心不高興,也為了查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懂醫術,後面也並沒有反對。這麼說,她自己並不知道?
而且是完全沒想到?
楚月瑤很敏感的覺出來楚恪寧的眼色不對,忙問道:“怎麼?”
楚恪寧收回來手,淡淡的道:“天氣熱,小心中暑。”說著站了起來:“兩位慢坐,我先告辭了。”
也不等錢安綺反應過來,直接就走了。
錢安綺楞了一下才叫了起來:“喂!你去哪兒?!”說著站起來就要追。
楚月瑤蹙眉有點愣神,被錢安綺在耳邊這一嗓子喊得忙側身讓開一點,見她還要去追忙拉住了她道:“追她做什麼?”
錢安綺氣憤憤的道:“她到底懂不懂?胡說八道了幾句就走了?明知道我們家跟晉王府是世仇!她為什麼要給那個老傢伙看病?”
這話好像真叫聽見的人覺著可笑。當然,楚月瑤沒笑。
錢安綺重重坐下看著她道:“我不管!你要去跟你們家老太太說,叫她罰你大姐在祠堂多跪幾天!”
楚月瑤笑著點頭:“知道了……照你的意思做。”
第4章 婚事的算計
郭氏和郭大太太扶著郭老太太來到了側院的花廳,這邊客人少,安靜一點。花廳裡面已經佈置好了,雕花梨木四季富貴圓桌上面擺著精緻的點心果子茶水的。
郭老太太坐下便問郭氏:“你用不用去前面?畢竟招待客人呢,這樣只顧著我們未免不好,你婆婆不會說什麼吧?”
郭氏已經坐在了身邊,小聲的道:“沒關係的,那邊有二太太三太太呢,這種時候她們都想湊前面去。而且現在去的是晉王老王妃,牽扯皇家的事,老太太神秘著呢,就算是在跟前也得給遣出來。”
郭大太太便對郭老太太道:“母親,兒媳剛剛看眼色,楚老太太好像是特別不喜歡這大姑娘?大姑娘……不會有什麼不妥吧?”
郭老太太便道:“一個閨秀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有什麼不妥?楚老太太不喜歡,那還不是……”說到這裡一頓,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郭氏。
郭氏咳嗽了一聲笑道:“大嫂難道還嫌棄恪寧?若是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