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幹嘛要傷害自己呢?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我警告你呀,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這樣,我可不依!喂,地上很髒的,還不起來?”
不好意思賴在地上坐起來的嶽震,睜眼就看到她長長睫毛上的水珠,明白剛剛的一切都已被她看到,窘迫之中又有絲絲縷縷的甜意,他微微笑起來。
“笑什麼笑?”拓拔月轉頭拭去殘留的淚水,再轉回來時已是笑顏如花,雨過天晴。
兩個人相互拉拽著站起身來,嶽震輕聲道:“月亮,我想帶阿妹走。”
正在為他撣去草屑灰塵的拓拔月微微一頓,繼續的拍打著微笑說:“好啊,可是剛才你也看到了,現在肯定不行,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你說得對。”嶽震點頭道:“現在當務之急是讓阿妹的身體恢復過來,還要讓她慢慢的接受我們。做到這兩點後,才能帶她離開綠洲回大宋。到那時,我才能遍訪天下名醫,才有希望治好阿妹。”
他信心滿滿的憧憬著,卻沒有注意到拓跋月臉色的黯然一閃而過。
等到他停下來,拓拔月這才點頭輕聲說:“走吧,咱們去找野利大嬸,先安排你住到阿妹旁邊的窯洞裡。”
再回到布赤居住的那個窯洞,正好看見野利大嬸輕手輕腳的退出來。嶽震大步上前,拓拔月也沒想到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大嬸面前,只見他誠心誠意的額頭撞地,嘴裡說:“小子該死!險些釀成大錯,小子替妹妹感謝您的援手大恩,要是沒有大嬸您的悉心照料,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妹妹了,小子給您磕頭。”
野利大嬸阻止不及,只好拍拍他肩頭笑道:“呵呵,起來吧*小子。大嬸只不過做了一件該做的事情,剩下的就要靠你了。”
嶽震感激的答應著站起來,拓拔月走過來說起想讓他住在旁邊。大嬸左顧右盼的看著眼前的少男少女,看著兩個人一模一樣紅腫的眼睛,大嬸含笑點頭,笑得意味深長。
布赤剛來的時候,野利大嬸就恐怕有人驚擾,小姑娘住的這一排窯洞,原本只是用來堆放雜物的,所以給嶽震謄出一間也不費事。加上有拓拔月幫忙,床鋪、桌椅板凳很快就相繼搬來,簡簡單單一個家很快就佈置好了。
忙活的中間,嶽震也不忘偷偷的掀起門簾看看布赤。剛剛的一番折騰讓小姑娘累了,她一整天都蜷縮在小床上沉沉的睡著。
依稀的光線射在妹妹蒼白消瘦的小臉上,一陣心酸的嶽震放下簾子,暗自盤算,第一步是要讓小布赤的飲食趕快恢復正常。
這些日子小布赤一直是有野利大嬸親自照顧,嶽震也不敢讓大嬸突然消失,接下來的幾天裡,他和拓拔月只是嘗試跟著大嬸靜靜的出現在妹妹身邊,一點一點的靠近,絲毫不敢心急。十幾天過去後,小布赤終於習慣了他們的存在,慢慢的對嶽震和拓跋月的出現視若無睹。
艱難的一小步進展,已經足夠嶽震和拓拔月興奮不已,自然也是信心倍增。又用了好長時間,他們才順利的接替了野利大嬸的工作。
自從嶽震來到的那一天,除了晚上睡覺,拓拔月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嶽震兄妹,野利大嬸退出後,她又擔當起做飯的職責。嶽震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那麼多好吃的東西,只是看到妹妹的小臉一天天的圓潤起來,他很是開心。不經意間,或許嶽震自己都未察覺,他對拓拔月的感激慢慢變成了依賴。
但是小布赤雖然習慣了他們,可是與他們並沒有任何的交流,而且小姑娘死也不肯放手的短刀,這讓嶽震很是頭痛。
冥思苦想了好幾天,嶽震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於是由他主持設計,由拓拔月負責縫紉製作,可能是世界上的第一隻絨毛玩具誕生了。
潔白的小羊羔放在面前,兩人看著這個齊心協力完成的作品,都有些走神。嶽震是在驚歎拓拔月的手工精巧,已經完全超出了想象。設計之初,他想著能做出一個大概的模樣就不錯了,想不到一塊簡簡單單的羊皮,加上一點平淡無奇的填充物,經過拓拔月的手以後,竟然變得如此精巧,栩栩如生。
拓拔月慢慢的把視線移到了嶽震身上,看著他欣賞驚喜的樣子,少女的心裡很甜,又不禁憑添幾分好奇。
別看這傢伙**的,懂得的東西還真多呢,他腦子裡還裝著什麼奇思妙想呢?
他們兩個躲在門外緊張的看著小布赤終於丟掉短刀,抱起那隻活靈活現的小羊羔,他們相視而笑。兩人的手也緊緊的握在一起,開心的搖晃著。
人在專心致志的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眼看韃靼人已經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