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月盤膝穩坐,溫習當天學到的新姿勢,往日這個時候小布赤早就已經昏昏欲睡了,可是不知為什麼,今天她的精神顯得特別好,彷彿是要在嶽震面前展示似的,每一個動作做的都很專注,都很認真。
練過瑜伽,小布赤不但毫無倦意,又從他們的行囊翻出了那把短刀。看著阿妹一邊思索,一邊比比劃劃,嶽震大感驚奇,急忙去問正在收拾睡具的拓跋月。
拓跋月理理腮邊的亂髮,低聲笑道:“師兄怕阿妹過於勞累,中間總要停下來讓她休息喝水。咯咯,我也忘了是從哪天開始的,一到休息時間,阿妹就跑去看法刀師父耍刀。”
歸去來兮·忙碌
第二百二十七節
嶽震撓頭問:“月亮,你是說阿妹不再只跟著你,是獨自跑去的?”
“是啊,你沒注意啊,阿妹已經不再黏著我了。|//|”欣喜之餘,拓跋月不禁又有些失落的低聲嘆道:“唉,可惜阿妹還是對咱們不理不睬的,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好起來,我好想聽她叫我一聲阿姐呀。”
“快了,就快了。”拉起月亮的手,嶽震鼓勵著她,其實也是在給自己打氣。“你看阿妹的眼睛多亮啊,不再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的了。快了,我預感著阿妹很快就能好起來,哎,不對吧月亮,布赤應該叫你阿嫂才對呀。嘿嘿···”
輕輕的打了情郎一拳,拓跋月含笑和嶽震並肩坐在那裡,著精神奕奕的小布赤,在油燈下比比劃劃。
最後還是一路鞍馬勞頓的嶽震熬不住了,趴在鬆軟的羊皮墊子看著阿妹練刀,越看越覺眼皮沉重起來,慢慢的抵抗不住陣陣睏意,他翻了個身呼呼的睡著了。
夜沉沉,萬籟寂靜,熟睡中的嶽震被鼻息間的陣陣輕癢弄醒,勉力睜開眼睛,原來是縮在他懷裡酣睡拓跋月的秀髮搭到了他的唇邊。輕輕撥開長髮,少女精巧靈秀的面容近在咫尺,如甜美沉靜的睡蓮一般在枕邊盛開。
心頭湧上一團柔柔的莫名的感觸,睡意全無的嶽震靜靜的凝視著懷中的少女,看著她細細長長的彎眉,看著她花瓣一樣的嘴唇。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痴迷,讓沉睡中的少女也有所感應,彎彎的睫毛輕輕顫動著,拓跋月半夢半醒之間睜開眼眸,與那雙柔情閃亮的眼睛相遇在暗色之中。
“傻子,有什麼好看的,天天看,還看不膩呀?”貪睡的少女閉上眼睛囈囈低語著,嬌痴的往他懷裡擠著,將臉頰貼在溫暖的胸膛上,肌膚相貼的踏實讓她暢然加重了鼻息,聽起來更像是酥媚入骨的呻吟。
“怎麼會膩呢?你是我的月亮,圓圓的月亮,一輩子也看不夠的月亮···”擁緊懷裡的少女,手掌滑過她柔美結實的腰背,感受著胸膛上暖暖的呵氣,嶽震如痴如醉。
夜半私語的情話瞬間就點燃了少女的漏*點,勾住情郎的脖頸,少女用溼潤的嘴唇淹沒了他後面的話語。
唇齒相吮,香津暗度,彷彿要將離別的相思之苦一併討還。眼眸緊閉,睫毛和心兒一起輕狂的顫抖著,黛眉微蹙,低泣輕吟一般的鼻息,好似蜜一樣稠稠的,甜澈心脾。少女痴狂糾纏著情郎的虎背熊腰,霸道的索取著他的熱情,最終卻又不堪天旋地轉的炙熱,敗下陣來。
“不要吵醒阿妹···”
勉力推開了嶽震,將滾燙的面頰深深藏進他懷裡,拓跋月的聲音低若蚊蠅。
“呼···”依舊沉浸在眩暈中的嶽震,貪婪的呼吸著,戛然而止的滋味不好受,卻也讓人心醉神迷之間倍感銷魂噬骨。
靜靜相擁的他們,回味著動人心魄的玄妙,傾聽著彼此的心跳慢慢平穩下來。
好像身上的力氣也隨著熱潮漸漸褪去,拓跋月發覺自己連手指都懶得再動一動,她變成一隻乖巧柔順的小貓,安靜的伏在嶽震的懷抱裡,在輕柔的撫摩下,嘴角掛著滿足陶醉的微笑,她慢慢闔上了眼睛。
金秋,沉甸甸收穫的季節,各類穀物的清香飄蕩在布哈峻集市的空氣裡。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陽光隨著人流波盪跳躍著,天氣也好似人們的心情一樣爽朗。
相比熱浪融融喧鬧的集市,嶽震卻迎來了難得的清閒日子,他每天需要做的就是把兩個女孩送到寧瑪寺,然後悠閒自得的坐在一旁看她們練功。
唯一讓他有點擔心的就是小布赤,小女孩對於刀法的熱情,顯然要高於有些枯燥的瑜伽術。法刀僧也好像和這個小女孩有了一種默契,不但每天定時定點在空地上演示刀法,而且還要將那些艱澀難懂的招式,一一拆解開來,不厭其煩的反覆演練。
嶽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