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哥···”柔福在身後低語輕喚,無助的她恨不能撲進嶽震懷裡大哭一場,可是她不能,她知道那個溫暖的懷抱已經不屬於她了。
嶽震停住腳步,背對著少女說:“不要逼王爺了,這個決定對他來說,很難。不管怎樣,好好的陪他們幾天吧,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說罷,他邁開大步逃跑一樣的離開,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遠方的親人,他也突然開始厭惡這座冰冷的石頭城。
此後的兩天,柔福除了晚上回來睡覺,白日都和父母弟弟呆在一起,也就很少在嶽震面前出現。不過拓跋月偷偷的告訴丈夫,柔福的情緒很低沉。
第七日,他們進入白石城已經七天了。侯勇有些焦慮的找到嶽震,告訴他,他們離開夏州港整整半月了,如果再拖延五、六天的話,大家返回時候,就必須不眠不休的趕路,才能趕上那艘留在夏州的船。
面色沉穩的安撫侯勇耐心等等,嶽震心裡一樣的焦躁。不過,他對原路返回夏州,不抱很大的希望,讓他更擔憂的是,完顏亮為什麼遲遲不肯現身。
以完顏兄弟和靈秀郡主的感情,這很不正常。眼下很像是,他們根本不在意完顏靈秀的死活,正在籌備醞釀著什麼行動。
侯勇心事重重的回去看守郡主,拓跋月提議出去走走,因為他發覺丈夫的心緒越來越不穩定,很想讓他舒緩一下壓力。夫妻倆一前一後走出石屋,前面低頭擰眉的嶽震突然站住身形,側耳傾聽著什麼。
撞到丈夫背上的拓跋月也凝神細聽,也聽出來山口方向的動靜不同尋常。
“來了!”嶽震眼睛一亮,彎曲的脊背陡然挺直。“月亮,咱們沒空散步了。你去把柔福找來。我在城門口等你們,記得帶上武器!”
看著健步如飛的丈夫跑遠,拓跋月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枯燥漫長的等待終於結束。
跑到城門,嶽震將晏彪和幾位義軍首領召集過來,告訴大家渤海王已經到了,讓大家小心戒備並且做好隨時離開的準備。終於有了盼頭,幾乎被消磨殆盡的熱情又燃燒起來,大家精神抖擻的各行其事,拓跋月和柔福眼看就到城門的時候,聽到了一箇中氣十足的喊聲。
“老夫土古論,雍南王如約而來,請震少出來一見!”
聽到這個聲音,兩女同時面色一緊加快了腳步,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城門口,一臉凝重的嶽震。
“有什麼不對嗎?”
看看問話的柔福,他搖搖頭說:“土老頭前來本是意料之中,可你們剛剛聽到了嗎?他只報了完顏雍一個名號,這是什意思?就算他威信再怎麼高,也不能把渤海王省略了吧,嚴格的說,這裡是完顏亮的地盤。”
身背大弓的拓跋月上前拉起丈夫的手笑道:“咯咯,何必費神瞎猜呢?出去見見,不就什麼都清楚啦。”
三人並肩出城,碎石路走到一半的時候,對面的人群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土古論,四統領,掌門夫婦外加一個完顏雍。
就這幾個人?嶽震暗生疑竇,一邊放慢步伐,一邊向他們身後張望,沒錯,根本看不到渤海王的影蹤。奇怪了?他沒有來,還是躲著不見,他們哥倆這是唱得哪一齣呢?一連串的問號在嶽震腦裡閃過。
“哈哈···震少不必顧慮,老夫和南王是誠心誠意來談判的,也保證不搞那些背後的小動作。”
聽到土古論的笑語,嶽震立刻大聲反唇相譏道:“土老頭你也不必這樣夾槍帶棒的,本少挾持人質這一招也是跟你們女女真人學的。這也應了我們漢人的那句話,六月債還得快!不過你放心,本少可沒有什麼藥丸子給你們郡主吃。”
說著話,兩邊的人相距不過三丈,嶽震和身後兩女停下來。
滿面風塵的土古論一陣赧然,抱拳拱手訕笑說:“呵呵,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震少嘴下留情。”
嶽震搖搖頭也不再和他鬥嘴,眼睛瞄著旁邊的完顏雍道:“南王別來無恙?咱們的大亮兄躲到哪裡去了?”這時候他才發覺,一臉肅然的完顏雍表情很怪。
一直盯著嶽震的完顏雍,嘴角抽搐著,看樣子是強著著心中的怒火。“本王很好,不勞震少掛念。渤海王身體不適無法前來,這裡的事由本王做主,震少大可不必繞彎子,有話請講。”
“身體不適?”嶽震眉頭聳動,怔怔的看著完顏雍,心裡卻無法像臉色那般平靜。
如此幼稚的藉口,還有完顏雍不同往常的神情,嶽震沉吟了好久才開口道:“不是本少信不過你雍南王,而是你們大金國,這個王那個王的讓我不得不防。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