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著驚駭與恐懼的嶽震,小心翼翼的拆解運轉著兩種氣息。可是對於真氣的運用,他已經略顯生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漸漸把真氣馴服,經絡血脈也才慢慢安穩下來。
就好比兩個精力旺盛的兄弟,相互的戰鬥剛剛開始,就被家長髮覺介入制止。迴歸正途運轉自如的真氣和藥息,又不免開始了彼此之間的試探接觸。稍稍靜下來的嶽震,察覺到這樣有趣的現象,又不禁怦然心動。何不趁此良機,試著將它們融為一體,也省得以後再發生今天這樣的狀況。
如果中印大和尚身在此處,恐怕又要因為這個愣頭小子,跳腳怒罵了。不過就算是中印在場,也不能給嶽震太大的幫助,這種聞所未聞的怪事,也只能靠他自己胡亂揣摩。
幸好這時法刀僧趕來,儘管他已經疲憊至極,但是看到嶽震夫妻現在的狀態,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臂彎裡捧著昏厥的拓跋月,法刀和尚緊張的看著嶽震,凌亂的現場和血跡讓他明白,小夫妻剛剛經歷的戰鬥,必定驚心動魄。
法刀對真氣一道也偶有涉獵,所以他對嶽震現在的狀況很是擔憂,嶽震身上猛然浮現出的聖氣袈裟,更是把他的一顆心揪到了嗓子眼。
可是他只能束手無策的看著,看著嶽震身上時而金光燦燦,時而白光耀眼。直到兩種光線像兩股線繩一樣,相互盤繞著交織在一起時,不但嶽震自己大汗淋漓,一旁親眼目睹的法刀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煞是好看的白光與金線,擰成一股慢慢隱入身體,嶽震的呼吸均勻順暢起來。法刀和尚這才有心思暗暗稱奇,這個小傢伙真是天下第一怪物。
誤打誤撞的完成了真氣與藥息的融合,靈覺和神識都成倍增長的嶽震,雖然還沒有睜開眼睛,卻立刻感覺到妻子就在身邊,而且狀態相當的糟糕。
睜開眼睛蹦起來,一把從法刀那裡把妻子搶入懷中,愛妻雙眼緊閉,慘白而憔悴的容顏險些讓他落下淚來。將溫軟的嬌軀緊擁在懷裡,小心翼翼的讓她的臉龐貼上胸膛,忍著悲傷和淚水的丈夫,用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一遍一遍的在心中呼喚著愛妻。
月亮,月亮,我的月亮醒來吧···拓跋月長長美麗的睫毛,終於輕輕的顫動一下,嶽震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愛妻只是體力透支後,又受到了驚嚇,元氣略有損傷。
心頭微微一動,嶽震把手掌放到妻子柔軟的小腹上,催動真氣輕柔的為她揉搓。不一會他就覺得熱熱的掌心下,妻子的身體慢慢有了回應。此情此景落在眼裡,法刀和尚微笑著轉身離開,一般是因為聽到瞻星樓裡有人說話,另一半,當然是不願留下大煞風景。
“嗯哼···”嬌柔的呻吟出口,拓跋月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又愜意的闔上。丈夫熟悉的身體,讓她迷戀的氣味,小腹上體貼溫暖的大手,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忘記了剛剛的兇險,只是覺得好舒服,好想賴在他懷裡多睡一會。
但是慢慢恢復的嗅覺,還是把血腥送到鼻腔裡,猛然回悟警覺的她,終於還是把殘存的記憶連線在了一起。
“啊!你沒事?”睜開眼抬起頭,丈夫笑盈盈滿懷關切的面容就在眼前,她不敢相信的用力抱住他的腰身,手臂環抱裡真實的身體,讓她一遍遍撫摸著,喜極而泣。“真好,你沒事真好。嚇死我了,那一刻我的天塌了,好黑,好黑···”
陪著妻子一起難過的嶽震,靜靜的聆聽,大手依然按摩推拿著,悄然把一縷真氣送進了妻子的丹田氣海。
緊繃,大喜大悲的情緒宣洩過後,拓跋月也安靜下來。默默的享受著丈夫送來的氣息,享受著氣息流過身體的每一個地方,享受著氣息所到之處,磬人心脾的溫熱。
“壞傢伙,不要揉了,人家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氣,又被你揉散了。”年輕的身體,很容易就恢復過來,少年夫妻間火熱的情愫也很快就被調動起來。俏臉微紅的**勾住丈夫的肩頭,想要站起來時,眼睛瞄到瞻星樓那邊,脫口驚呼道:“快看,他們怎麼啦!”
嶽震聽妻子語氣非常之詫異,忙扶著她一起站起來,回身看去。看到僧人們一個個倒退著退出瞻星樓,最前面的是般若觀和法刀,而且最怪異的是僧人們臉上的表情,一個個驚慌失措,好像活見鬼一樣。
等到令僧人們色變的兩個人也走出瞻星樓時,嶽震和其中一人四目相對後,兩聲驚呼同時響起。
“任大少!”
“震少!怎麼是你!!”
相府大少爺任徵,沒有面帶薄紗,陰陽兩邊截然不同的臉上,憤怒、驚懼、猙獰,種種表情揉合在一起,更好似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