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靜止下來,腦子卻不能停,和每天一樣將記憶裡的養生經一遍遍的默唸著,希望能從經文裡找到一些啟示。**了許久,經文也不知念過多少遍,可是依舊沒有用,往日收發自如的真氣還好似沉睡一般,毫無聯絡。失望的嶽震不甘心,靜靜的坐在那,搜刮著中印大師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想給自己的現狀找一種合理的解釋。
藥材!猛然想起,和尚爺爺為自己重鑄身體時,用到過很多藥材。嶽震睜開眼睛,**出來格桑大叔剛剛送來的那支旺拉。
旺拉,好古怪的名字。嶽震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試一試。把旺拉送到嘴邊,小心翼翼的咬下一片,哇!拿在手裡涼涼的東西,吃到嘴裡卻是火辣辣的,竟然有點燒舌頭。慌忙之中,咕嚕一聲吞下去,一團火熱立刻在胃裡燒了起來。
感覺到肚子裡的火熱越來越猛烈,汗也流了下來,嶽震不禁有些後悔,胡亂分析起來。
該不是這個旺拉和以前吃下去的百日酣犯衝吧,按說那個藥丸子吃了快一個月,不會有太多的藥**殘留。唉,嶽震啊,嶽震,幹嘛這麼心急呢?老老實實等著三個月過去多好,這下可麻煩啦,身體也跟著胃裡的那團火,越來越熱。
脫掉袍子坐下也只涼快片刻,再褪下棉衣,還是覺得熱,沒辦法,連最裡面的布褂子也脫掉,光膀子。
光著上身的嶽震感覺到血液的流速愈來愈快,心臟狂跳起來,他真的有些慌了。炕洞裡那一點點殘存的火焰都讓他覺著烤臉烤臉的。
強迫著自己鎮靜下來,嶽震索**邁步走出土屋,野外的清涼讓躁熱的大腦恢復清明。盤膝坐在屋前的空地上,凝神靜氣,一點點的調整著心跳,按照平常運氣的方法,慢慢的舒緩奔流的血液。
這是什麼?!
隱約把握到什麼的嶽震一陣狂喜,稍稍有些平穩的心跳又有些加速。不敢睜開眼睛,他拋開雜念,認真的在身體裡搜尋著,終於找了那絲若有若無的氣息。
不是真氣,這些氣息很是陌生。
嶽震不禁有些失望,卻又有些好奇。慢慢的捕捉到這一縷陌生的氣息,發覺它也是可以指揮的,他就更加奇怪了。想一想,乾脆就引導著氣息在經脈裡流轉起來,嶽震想試試是什麼感覺,也好判斷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依照修煉真氣的方式讓氣息執行一周天。什麼感覺也沒有,只是不像剛才那般躁熱,血液和心臟都恢復了平穩。
管它呢,既然沒有副作用,就練唄。
放下擔心的嶽震這才真正做到心無旁騖,專心致志的調息吐納。說來也怪,這些不能算作真氣的氣息,既沒有變弱消散,也沒有越來越強,只是隨著嶽震的指揮,有條不紊的在經脈中流動著,生生不息的流動著。
不知不覺,嶽震竟然在盤膝打坐中慢慢的睡去,而那股失去指揮的氣息依然還在不知疲倦的流動著。
**的時間飛快的逝去,天空慢慢的亮起來,然而沉睡的少年卻一無所知。直到旭日高高升起,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陽天。
一個小女孩提著水罐,蹦蹦跳跳的走來。
第一百七十二節
“阿哥,你怎麼啦?!”
在小布赤帶著哭腔的喊聲中,嶽震被阿妹搖晃醒來,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光著膀子在大野地裡坐了一整夜。
嶽震一邊勸慰布赤,一邊站起來伸展著身體,吧叭叭,關節處久違的脆響聲重新回來。他一陣驚喜,也馬上就感覺到身體已經和昨天大不一樣。究竟哪裡不一樣呢?嶽震不停做著各種各樣伸展動作,想找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這是一種無法名狀卻是無比舒暢的感覺,他只是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是那種勃勃生機中的靈動與輕巧。
小布赤大睜著眼睛,看著活蹦亂跳的他,這才相信阿哥完好無損。歡悅之情油然而生,早已忘記腮邊還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
“阿妹,你閃遠一點。”興奮異常的嶽震環顧一週,把那條鞭子拿在手裡。“布赤往後站,讓阿哥耍一套刀法給你”興奮的他有些語無倫次,忘記手中的是皮鞭而不是他最想找到的大刀。
“好啊,好啊。”小布赤雀躍的拍著小手,一個勁往後退著。同樣興高采烈的她直接忽略了阿哥的語病。
啪!脆生生的皮鞭聲拉開了序幕。
這一刻的他微微的闔上眼睛,進入一個空靈的境界,很多已經被塵封的記憶,呼之欲出。魯一真篾刀劈竹前的頓悟;和楊再興激鬥中的酣暢;初遇宗銑,初識地趟刀;還有那次與土故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