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福啊,震哥這裡有一篇心法,我說出來,你牢牢的記在心裡。以後師太教你的吐納之法,千萬不能再練了。”
抬頭看著心上人鄭重其事的樣子,柔福一陣為難和疑惑。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師太傳授的方法大大的不妥,難道師太還會害我嗎?可震哥更不會害我呀,自己到底該聽誰的呢?要是按照震哥的法子,豈不讓師太傷心失望。
柔福期期艾艾為難的表情,沒有逃過嶽震的眼睛,他也立刻想到了女孩的顧慮。忍不住暗歎,多好的姑娘呀,什麼事都先替別人著想。
“不要瞎想啊,師太只是不得其法,並沒有惡意的。待會震哥向她老人家交待清楚。”
情郎這般知冷知熱,柔福心裡像灌滿了蜜糖,剛剛還愁雲密佈的粉臉,頓時笑開花。早忘了要學什麼心法,膩在嶽震懷裡撒起嬌來。
溫軟的嬌軀在懷裡扭動廝磨著,嶽震一陣心猿意馬,情不自禁的想起上次的吻別,低頭看去。柔福星眸半閉著揚起了俏臉,嘟起紅潤的香唇,期待著情郎的愛憐。剎那間,猶如一點火星撲上了乾柴,少年男女迷失在火熱的溫存之中。
丁香暗吐,香津軟渡。少男少女沒有了第一次的生澀,縱情的品嚐著愛的甘甜,綺旖盎然的春意,實在不能與外人道也。
暈乎乎的嶽震想起,現在是在監獄裡,柔福的時間有限,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那花瓣一般的香唇。
媚眼如絲的少女卻是不依,拉著情郎前襟,把他又拉了回去。回應著少女近似瘋狂的熱情,嶽震感受到她那深深的眷戀。
“柔福,咱們先把‘養生經’記下,待會再繼續如何?”
軟在嶽震懷中微喘的柔福,聽到愛朗伏在耳邊的調笑,羞意染紅了面頰,小拳頭輕輕捶打著情郎。可沒捶了幾下,就攤平的柔夷,鍾愛的撫摸著結實的胸膛,把燙人的粉臉緊緊的貼了上去。
擁著小貓一樣乖巧的嬌娃,嶽震開始一字一句的講起‘養生經’。
以靜真師太的聽力,屋裡的任何響動是瞞不過她的。剛剛兩小忘乎所以的親熱聲,讓這位出家人一陣面紅耳赤,急忙垂下眉頭,嘴裡唸叨著半生不熟的‘清心咒’。
聽到嶽震開始解說佛門心法,師太又情不自禁的豎起了耳朵。
‘養生經’的字數不多,不大的功夫,嶽震已經從頭到尾的細說一遍。
“怎麼樣?柔福,能聽明白嗎?要不我再說一次。”嶽震捧起少女花朵一樣面龐,認真的詢問著,誰知卻看到柔福茫然的眼神。
‘嗨。’他不禁一陣絕倒,敢情人家根本就沒有注意聽。
“柔福啊,不是震哥危言聳聽。就算你現在改變了初衷,不再習武,這‘養生經’還是必須要練的。因為師太教你的心法,已經引動了珠子裡的真氣,而這些真氣業已進入了你的經脈,數量雖說還很少,但執行的線路卻是相當危險的。如若不加糾正,任其發展下去,早晚有一天會突然反噬。”
看到情郎面有慍色,柔福調皮的吐吐了小舌頭,嬌憨的撒嬌道:“好了,震哥不要生氣啊,人家仔細的聽還不行嗎。”
如此嬌巧可人的女孩,嶽震那還有什麼脾氣,寵愛的捏捏她的小鼻子,重新說起來。
窗外的靜真,時而慚愧,時而欣慰,更多的還是煩躁憂慮,心緒繁雜不堪。
自己練武好幾十年,怎麼犯了這樣低階的錯誤,‘殘門’心法陰狠酷烈,頗有幾分倒行逆施的味道,修習者往往是未傷人而先傷己,當然難以將佛家真氣引上正途。
柔福一顆芳心繫於郎身,嶽震毫不猶豫拿出了佛家不傳之秘,少年男女用情之深,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倘若到頭來不能成其眷屬,被迫勞燕分飛,兩人敏感的身份,以及嶽震難以匹及的強悍,必將會掀起軒然大波,震驚朝野。
想到這一層,老師太怎能不憂心忡忡?。
高宗皇帝在這件事上隱晦的態度,靜真不敢說洞若觀火,但多少也能猜出幾分。
帝王權術不外乎恩威並濟,開國侯岳飛一項脖子硬的很,念念不忘北伐收復疆土,每當朝廷對北伐稍有拖延或懈怠,這位侯爺必定要上表,據理力爭大聲疾呼,屢觸君威而渾然不知。皇帝十有八九是想借這件事,徹底的收服開國侯,就要看岳飛肯不肯低頭。
想到師兄告訴自己,岳飛正在馬不停蹄的趕來,靜真師太不禁又升起一線希望,天下父母心,帝王將相也不能免俗。
不說窗外胡思亂想的師太,屋裡的嶽震已經大功告成。‘養生經’精煉易懂,加上柔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