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震明白弟兄們說的很有道理,任何組織成立之初的發展方向,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這個組織能夠走多遠。
正要收拾行裝趕奔襄陽,不巧的很,鄂州家裡派來了親兵。嶽震得知姐姐的婚禮在即,頓時叫苦不迭,算算行程,襄陽之行肯定要往後推了。
人可以稍後再去,但整個‘烽火堂’的發展思路卻是耽擱不得。嶽震冥思苦想了整整**,洋洋灑灑的方針及策略寫滿了幾大篇。
揉著酸澀的眼睛,嶽震將寫好的東西遞給申屠,想聽聽這位商海老手的建議。
認真仔細的看過後,申屠希侃在心裡嘆道,奇才啊!震少好像天生就是一個領袖人物,看似數千口人的一個大**生計維艱,經他這樣一點撥,立刻轉變成為一架龐大的商業機器。若是按照他的思路執行起來,‘烽火堂’現在的人手還有點不夠呢?。
“震少高明,守著長江水運這個聚寶盆,‘烽火堂’的確大有可為。”申屠誇讚的同時,也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震少,如此一來,‘烽火堂’成了不折不扣的商邦,這不有悖你的初衷嗎?”
嶽震苦笑著點頭說:“是啊,我也沒想到他們能發展的這麼快,眼前只有解決了這麼多人的吃飯問題,才能再顧及其他啊。”
申屠也不禁笑道:“呵呵···倘若這個雪球越滾越大,‘烽火堂’豈不要變成連通南北的又一個大商幫。”
其實這樣做也不過是嶽震被逼出來的應急之舉,並沒有想的這麼長遠,申屠希侃的話使他怦然心動,忍不住浮想聯翩。
父親早晚要攻克襄陽,長江水運的控制權也會隨之落到宋軍手裡,‘烽火堂’得天獨厚,雄霸大江船運也不是做不到的事。到那時,正如申圖所說,‘烽火堂’盤踞在南北貿易的生命線上,西邊連著番邦各部,東去就是廣闊的海洋···想到這些,嶽震怎麼可能不興奮呢?。
從少年的眉宇間猜出了大概,申屠笑著站起身來。“哈哈,想想都讓人覺得振奮!不過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看來這次我要親自跑一趟嘍。”
說著,他把嶽震寫下的書信收好,思索道:“一來,為震少充當信使,二來嘛,替‘烽火堂’搭上淮幫這條線,以後淮幫的私運不必那麼辛苦,烽火堂也是有利可圖。”
“申屠···”嶽震感動的站起來,但‘謝’字尚未出口,就被申屠希侃攔住。“震少不用說了,希侃既然上了震少你的這條船,就不會計較船將駛向哪裡,更不會畏懼航程有多麼的艱險。震少你好比這條船的船長,就讓希侃來替你揚帆划槳,略盡綿薄之力!”
無需刻意的營造氛圍,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兩個男人站在一起。就像船長和他的助手一樣,昂首挺**面對著一路上的風風雨雨。
兩人相約一齊出發,嶽震西去返家,申屠北上。
嶽震本來打算騎著‘小赤兔’從陸地回鄂州,但看到沒有馬鐙的鞍具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這麼爛的騎術,還不知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呢。
第二天大早,城北碼頭上,嶽震揮手看著申屠登船而去,囑咐了送行的張老伯幾句後正要和祿伯一齊上船,卻意外的瞧見了福親王和王淵。
示意祿伯上船等著,嶽震整整衣衫迎了上去。看到親王行色匆匆神情焦急,他不禁暗自猜測道,看樣子福王也要出門,會不會是去巴蜀接柔福呢?心裡七上八下著,三個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其實福王趙榛早就看到了嶽震,先是心中一喜,但想起此前發生的種種事端,面色隨即又黯淡下來。
王淵看見嶽震時,正是申屠登船離去的時候。王統領立刻喜形於色,暗自高興道這真是天助我們,面前的難題若有震少幫忙,豈不是迎刃而解。
他驚喜之際沒有仔細觀察福親王的表情,大踏步的向嶽震走去,三兩步就超過了福王,率先抱拳拱手和震少打起了招呼。
“真巧啊,想不到震少在這裡送朋友。聽說岳大小姐就要成婚,王某先行恭喜啦。”
說話間,福王也走到了近前,嶽震急忙恭敬的行禮道:“福王爺您好,王統領好。小子正是要回家觀禮,多謝王統領的美意。不知兩位貴客能否賞臉到鄂州喝一杯喜酒呢?”
“噢···”王淵聞聽頓時大失所望。人家要去參加姐姐的婚禮,這個時候開口請震少出手相助,而且是去很遠的地方,真有點強人所難了。可是···想起福王爺接到密報後,焦急蒼白而絕望的臉色,王淵一咬牙,還是拱手說道。
“震少,我們遇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