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卻依然固守著不該屬於他們的清貧。
“難得兩位哥哥高興,痛快就多吃些。”嶽震不停的向鍋裡添著食物,殷勤的招呼著,幾乎忘卻了自己還餓著肚皮呢。
直到堆積如小山一樣的食物消失大半,劉子羽看到韓正彥也放下了筷子,不禁感嘆道:“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吧,昨日皇宮裡的御膳珍饈,劉某吃起來卻味同嚼蠟,遠不如震少的紅湯辣鍋香甜實惠。”
韓、嶽二人聞聽不由啞然失笑,韓正彥則拿起冷落一旁的酒壺,將三隻酒碗斟滿。“今日我倆不為喝酒而來,只此一碗。來,子羽兄,我二人多謝震少的盛情款待!”劉子羽也端起酒碗點頭說:“不錯,**貴在交心。我這碗酒裡可是盛滿了謝意,多謝震少你對我劉家兄弟的隆情高義。”
“哈哈···有什麼好謝的,兩位哥哥若是這麼客氣,就是不把我當兄弟。”嶽震豪爽的端起碗道:“什麼也不用說了,一切盡在這碗酒裡!小弟先乾為敬。”
三人說笑著相繼填飽肚皮,嶽震喚來夥計打掃杯盤狼籍的桌面,把劉、韓兩人讓到了一旁,喝起了熱茶。
目送著打掃完畢的夥計掩門退去,嶽震放下了手中的茶盅,重拾先前的話題。“正彥大哥,方才你所說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小弟整天的窩在京師,孤陋寡聞見識淺薄的很。”
“誰要是說你見識淺薄,我第一個抽他嘴巴子。呵呵···”韓正彥雙手患握著茶杯笑道:“震少和我一樣,懶得去探究那些烏七八糟的齷鹺之事。子羽兄與劉光世的兒子劉傳輝打過不少交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 閱讀!)
c還是請子羽給你講講吧。”
劉子羽意味深長的瞧著嶽震問道:“震少對這些事感興趣?”
嶽震坦然的和他對視著,不緊不慢的說道:“剛才子羽哥說得有理,非常之時局,就應該有非常之手段。小弟以為,只要不是禍國殃民傷天害理,他劉光世做得,我們為什麼做不得呢?”
“販賣人口、為海盜銷贓、走私犯禁,算不算禍國殃民!?”
“啊!”聽到劉子羽從牙縫裡擠出的一串罪名,嶽震一陣頭皮發麻,張大了嘴巴。
曾經認為,在南宋這個特殊的歷史時期,不會像其它的封建王朝那樣,軍閥一手遮天烏煙瘴氣。畢竟保家衛國的危機感時時刻刻壓在將領們的心頭。想不到,就在這山河破碎的大局勢下,仍有劉光世這樣的人存在著。這不由得讓嶽震想起先哲們闡述的真理,人的貪婪是萬惡之源,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滋生各種各樣的罪惡。
“這麼嚴重啊!?”韓正彥和嶽震一樣嗔目結舌,顯然他也是頭一次聽說如此黑暗的內幕。韓少帥鐵青著臉恨聲道:“難道就沒有人上奏朝廷,那些整日沒事找事的御史都瞎啦、聾了不成?!”
第一百一十五節
“唉···”劉子羽無力的搖頭說:“劉光世追隨皇帝數十年,宮廷之變又曾經拼死護主,皇上知曉與否,其實沒有太大的分別。如今右護軍佈防沿海、拱衛京畿,哪有人敢去碰他?姑丈吳帥幾次想上書天子,在我苦苦的勸說下才打消了這個不智的念頭。”
韓正彥猛地站起身來,亢聲道:“我回去一定要稟告父帥,咱們韓、嶽、吳三軍聯名上疏,扳倒這個敗類!”
“不可!少帥稍安勿躁!”嶽震被他的提議嚇了一跳,急忙大聲的阻止。
把激動的韓少帥拉回到座位上,嶽震拍著他肩頭。“正彥大哥嫉惡如仇,小弟甚是佩服。可是你想過沒有,正逢襄陽、仙人關打勝仗之時,倘若我們聯名彈劾皇帝的寵臣,豈不要落下個恃功犯上的話柄。要收拾劉光世,有的是機會,何必在這個節骨眼上,給老一輩們找麻煩呢?”
劉子羽也深以為然的點頭道:“不錯,別看你我虛長震少幾歲,若論起老辣沉穩,咱倆還差得遠呢。如今之際,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為妙,還是多想想咱自己的難題吧,”
韓正彥頗為不服氣的翻著眼珠,喘著粗氣。“難道就任由這個敗類,壞大宋綱紀,敗我大宋軍人的名聲?!”
嶽震微微一樂,暗道,又是個風風火火的一根筋,不拿出點真材實料是很難說服這種人的。思量間搭著韓正彥的肩頭,嶽震和他坐到了同一條凳上。“不然,不然。如若真像子羽哥說的那樣,劉光世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咱們兄弟宰割嘍。”
“哦!?”韓正彥將信將疑的側臉看著他,劉子羽劍眉一聳,眼睛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