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看著車裡的女孩,輕聲道:“交給你了。”
“嗚嗚嗚···”
悠揚的行軍號角響起,佟鎮遠翻身上馬,抖動韁繩。軍容整肅的騎隊在面前緩緩而動,他不禁有些恍惚。這不是和每次出發都一樣嗎?不是和離開都城時一**一樣嗎?為什麼好像一切都變了?只是因為馬隊裡多了一個沉睡的少年?
當申屠一行人遇到柔福他們時,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天。
柔福、王淵還有龍如淵,將土古論圈在中間,王淵叫破這位女真老者的身份時,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問題。他為什麼在這裡?我們要找的人在那裡?盛名之下無虛士,即將面臨一場苦戰,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分心,三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土古論。
老尊者表面上不急也不怒,懶洋洋的眼睛半睜半閉,其實老爺子內心卻是在大大的吃驚。
不是因為這麼快就遇到了禁軍侍衛,也不是為了再遇到那個曾經跟蹤的紫衣少年,而是因為柔福。確切的說,是因為柔福身上那種讓他難忘的氣息。
土古論馬上想到,這個少女不但與震少技出同門,而且功力亦在伯仲之間。咦?小心翼翼的一番探測後,尊者不禁疑竇又起。似曾相識,卻又不完全一樣,大宋哪來這麼多年輕一輩的高手?偏偏一個個都是來歷不明。
“尊駕一代宗師,卻要挾持我大宋手無寸鐵平民百姓,不覺得有辱武者二字嗎?”帝姬不開口,王淵只得上前一步沉聲道。
土古論一陣乾笑,卻也只好裝聾作啞,因為老人自覺對人家的指責無話可說。
可能從未見過這位宗師出手,心理上沒有太大的**影,柔福並不像王、龍二人那般如臨大敵。女真強者一閃而過的尷尬也沒能逃過她的眼睛,芳心一動間,她也邁步上前,標準的江湖禮節,抱拳拱手道:“相請不如偶遇,老前輩可否告知,他,如今身在何處?”
王淵的責問,土古論可以假裝沒聽到。可是柔福明顯是這些人的首領,老尊者不可能再悶聲不語了。“呵呵···”苦笑聲中,他抱抱拳說:“老夫只是受人之託,護送這些漢人趕奔襄陽,姑娘有什麼話,不妨去問問他們。”
柔福狐疑的掃了老者一眼,轉身向申屠那邊走去。留在原地的王淵和龍家公子,卻也不敢大意,仍在小心的戒備著。
申屠也猜到柔福的身份,自然是大喜過望,不用她追問,便迅速說明了嶽震的現狀。柔福得到具體的方向,一顆心早就飛去望北驛,那還有心在這裡浪費時間。一聲令下,眾人丟下土古論,匆匆而去。
老尊者神色複雜的看著那些遠去的背影,暗自思量。不知是該希望他們追上嶽震,還是企盼他們不要相遇。
唉,還是聽憑命運的安排吧。
命運嗎?
孰不知,歷史在這裡詭異的轉了一個彎,命運與所有的人,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雪要來了。”
完顏雍望著**雲密佈的天空,聲音很低,像自語,又好像說給身邊馬車裡的妹妹。
車廂裡的完顏靈秀身子微微一顫,也好似真的感覺到春雪的寒意,先是給熟睡的嶽震掖掖被角,然後緊緊裘皮披風坐回去。目光不經意間滑過嶽震的臉龐,微微皺著的眉宇,均勻的呼吸,又勾起了少女陣陣遐思。
自從離開望北驛,雍三哥就幾乎一直守在馬車的左右。完顏靈秀很明白,因為嶽震對他很重要,因為嶽震是他唯一的朋友。
在行進中,雖然那幾位金龍迷諜一直不離馬車的左右,可是雍三哥依舊顯得憂心忡忡。完顏靈秀也清楚,衛隊只忠於大伯和郎父,雍三哥那個金龍特使的身份在這支隊伍裡,根本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想到這些,她腦海裡浮現出那位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完顏昌,一起出現的還有完顏昌那雙**鷙惡毒的眼睛。
完顏昌心情很壞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還在望北驛的時候,嶽震出去寫書信。土古論則把他們三兄妹,還有佟鎮遠、烏朗節一起叫進了帳篷。
“老夫與小嶽先生,有個三月之後的約鬥。所以這三個月的時間裡,老夫不希望他有任何的損傷,以免傳出去說咱們女真人沒種,不敢正大光明的與漢人較量。”老尊神的目光掃過他們幾個,最後停在完顏昌的臉上,直到他極不情願的點點頭。
儘管老族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完顏靈秀還是情不自禁的有些擔心。自打聽說他們來的路上嶽震曾經得罪過自己那位心**狹窄的哥哥,她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結束。
憂慮重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