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薛明成疼的直叫喚,嘴裡討饒道:“原來是裴三姑娘,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恕罪!請贖罪!”
也不知他口裡唸的都是什麼詞,裴珠心裡的氣總算是消了些,道:“你給我出來。”
薛明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乖乖的跟了出來,蹲在牆角沒精打采,耷拉著個腦袋。一邊的小丫鬟站在旁邊望風,心裡緊張極了,不知道自家姑娘怎麼會和薛明成扯上關係,且姑娘平日都是最溫柔的一個人了,今天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薛明成飛快抬頭看她一眼,又低頭,嘀咕道:“裴永伯府好歹是個伯府,你也是個大家閨秀,窮到出來當首飾也就算了,撒潑打人怎麼也是一把好手。”
裴珠看他這樣就來氣,揪著他的耳朵把人訓了一頓,直到薛明成認錯發誓不再口花花之後,才將手鬆開,本想一走了之,卻又想起他那日好心掏的銀票。
“我與你說件事,你信是不信?”
薛明成疑惑地看她。
裴珠湊到他耳邊說話,少女身上特有的氣息一下鑽進鼻子裡。薛明成雖說口花花,倒沒真正上手過,青樓楚館裡的女子他摸腰拉手從沒少過,要真槍實彈卻沒興趣。好人家的女子,他要是敢多動作幾番,薛明功就能在薛博樂面前煽風點火,讓薛博樂把他給剁了。如今看不到裴珠的臉,只聞著那氣息,聽著那聲音,薛明成倒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只那話語裡透露的資訊卻讓他身體一寸一寸地涼了下來。
薛明成從來不愛打理這些事,如今卻是不得不去做。一邊是父兄的野望,一邊是家族的性命,五五之數,全憑他的論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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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崇安回到京城的時候,人事大變。董明月回潮州養病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