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說法是一致的。雖然陳雲有可能與秋菊事先已經串供,但不可能與慧通串供,因為他就不知道慧通當時在一旁偷窺。他二人的話與慧通的相吻合,說明所言屬實。
那時候陳夫人在房裡,小魚兒進了張禹屋裡,陳雲睡下片刻就出來到外面與秋菊私通,根據小和尚慧通的證言,陳雲和秋菊一直在寺廟前的樹林裡,一直到後面發現陳夫人死亡為止,三人都沒有作案時間。
小和尚慧通、陳雲、秋菊都沒有作案時間,都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老方丈福林、鄭掌櫃和車伕還有書生張禹四個人沒有時間證人,這四人中,誰是兇手呢?
方丈如果真要對那根價值不菲的項鍊動心,他就不會數十年枯守這深山古寺,老早就下山去了,張禹說的沒錯,福林見財起意殺人的動機幾乎不存在,為色殺人更不可能,別說這陳夫人只是略有幾分姿色,更多的是風騷,換個絕色美女,恐怕也難動這老和尚的心。要是他還迷戀女色,早就還俗娶媳婦去了。所以,老和尚的作案嫌疑,從動機上也基本可以排除。
老和尚還有一個動機,就是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被陳夫人撞破,而不得已殺人滅口。可是,老和尚對這一點一直守口如瓶,現在又沒有相應的證據證明存在這樣一個秘密,不能根據以前有個女的在寺廟後面吊死,就認為肯定與老和尚有關,在沒有證據支援的情況下,這僅僅是猜想,這種猜想目前找不到線索進行查證。所以,只是一個子虛烏有的動機,暫時可以排除。
所以,綜合排除了各種動機,老和尚從動機上暫時可以排除於嫌疑人之列。
當然,這些都是從常理推斷的。偵破講究的就是從最可能處下手,如果最可能成為不可能時,才會接著查其他的可能。
現在,最有可能見財殺人的,就是這個鄭掌櫃,這老小子對陳夫人那根價值不菲的珍珠項鍊一直垂涎三尺,又有作案時間,三個具有作案時間的人中,他的犯罪嫌疑最大。
這一串說起來羅嗦,想起來也就是一閃念,包大人就思考清楚了,決定從鄭掌櫃處下手。
包大人帶著秋菊出房門來到大雄寶殿,盯著鄭掌櫃冷笑,把鄭掌櫃笑得直發毛:“大人……怎……怎麼了?”
包大人冷聲道:“經過本大人調查,懷疑你就是見財起意,吊殺陳夫人的真兇!”
“你……你胡說!你憑什麼說是我殺的?捉姦捉雙,抓賊抓髒,你有什麼證據?”鄭掌櫃聲色俱厲吼道。
“證據?嘿嘿。第一、大家都看見了,你垂涎陳夫人的珍珠項鍊;第二、你具有作案時間;第三、你是男人,身強力壯,陳夫人身材嬌小苗條,你單人足夠將其吊死;第四、剛才調查的時候,你故意混淆視聽,企圖矇混過關;第五……,嘿嘿……”
鄭掌櫃被包大人連珠炮似的一大串轟得昏了頭:“第五……什麼第五……?”
“第五……你自己剛才也說了,捉姦捉雙,抓賊抓髒。那你敢讓我們搜一搜你的行囊嗎?”
“我……我真的沒殺陳夫人……”說道後面,幾乎是在哀求了。
陳雲冷聲笑道:“哼!不作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如果不是你殺死我娘子,搶了他的珍珠項鍊,你就不用怕我們搜!”
“可我……可我真的沒有殺你娘子阿,陳掌櫃,我說的是真的,請你相信我,那時候我一直在房裡睡覺啊。”
張禹說道:“鄭掌櫃。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應該同意讓我們搜一搜。”
鄭掌櫃哀求地望向方丈,希望他能出面說句公道話。因為寺廟中發生命案,連自己都牽連進去。自己的徒弟都犯了戒被趕出了山門,所以他也希望案件早點偵破,還自己清白,還寺廟一個清靜。好繼續修行。所以,方丈也合什道:“濁者自濁,清者自清。”
連老和尚都這麼說了。鄭掌櫃也就無話可說,一咬牙,點頭道:“那好,你們只能搜那項鍊,不能翻我別的東西。”
小魚兒心想,不能翻別的東西?那還叫什麼搜查呢,這小子這麼怕人搜,難道藏得有什麼金銀珠寶或者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小和尚慧普舉了個燈籠走在前面,其他人隨後跟著。來到鄭掌櫃住的那間房外,鄭掌櫃道:“你們這麼多人,可不能都進去,最多隻能有兩個人進去搜查。”
小魚兒笑道:“那好,就由我親自搜,大人在一旁監督,其他人在門外觀望就行了,鄭掌櫃意下如何?”
鄭掌櫃點了點頭,當先進了房間。
慧普手提那盞小燈籠,和包大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