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吃過藥,睡一覺便會好。”
“是我唐突了。付姑娘是付先生之女,又師承百草先生,醫術自然不必擔心。那讓她好好休息吧,明日獵場上我再找她切磋一番。”
“六殿下慢走。”
付雲桑一回營帳,就看到白驚蟄耷拉著一張臉,不由道:“被人盯上,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算是安慰。
白驚蟄煞是認同地點點頭,“我之前花了三天都沒想通皇上為何要我來圍獵。結果在來的路上我想通了。”
“為什麼?”付雲桑好奇。
“我不知道為什麼啊。”
“……那你是想通什麼了?”
“我覺得既然想不明白就既來之則安之吧,見機行事。”
對於這說了跟沒說一般的答案,付雲桑面無表情,默默低頭理了理自己的床鋪。
☆、chapter 55
每年圍獵都十分隆重,王公大臣幾乎是悉數到場。本來白驚蟄還抱著一點心思,想見見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四殿下謝琛,結果這次圍獵他也沒有露面。
沒了這唯一的念想,白驚蟄就專心對付謝啟。
圍獵的第一天,出發之前大家都聚集在營地前。
謝啟是皇子自然是跟在皇上身邊,為了不讓想起自己這號人物的存在,白驚蟄就拉著元朗儘量往後躲。
待皇上號令一下,角鼓聲起,眾人策馬賓士。
白驚蟄盯著謝啟去的方向,拉著元朗往另一邊走。
往這個方向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進了樹林,白驚蟄不由放鬆下來,也無心狩獵,悠閒地騎著馬在林子走。
白驚蟄這一閒下來,又開始琢磨起那些叫人煩心的事來,想著想著,下意識開口,“這京城裡的人心眼太多了,狩獵狩獵,也不知道獵的是豺狼虎豹,還是人。”
雖然幾天前兩個人才動過手,不過白驚蟄實在不知道怎麼跟元朗置氣,沒兩天就和好了。
“不知道。”元朗跟在她身後。
走著走著,前面突然竄出一隻野兔,白驚蟄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隻長箭追上,一命嗚呼。
這箭法不錯,白驚蟄順著箭過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待看清來人之後,她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心裡直嘆氣。
沒想到這麼快就十五了。
“蓁蓁,好巧。”謝啟拎著弓,打馬往白驚蟄這邊來。
每次聽謝啟叫她蓁蓁,白驚蟄總是會忍不住直冒雞皮疙瘩,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似的,背脊發涼。
白驚蟄沒有應,也沒動。
這大白天,她也不能編個謊說認錯人了就溜之大吉。圍獵還是規矩點,免得到時候皇上又找出個什麼藉口不讓她回永州。
她這邊心裡嘀咕著,那邊謝啟已經到了面前。
“昨天我去找你,付姑娘說你路上顛簸,身體有些不適,今日好些了嗎?”謝啟問。
“謝六殿下關心,已經沒事了。”
“剛剛還在找你,結果沒有看到你,卻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你,還真是緣分。”
明明走得是兩個不同的方向,要是緣分,她白驚蟄名字倒過來寫。
白驚蟄只是笑笑,不說話,故意不接他的話。
“剛好現在碰見你,有件事一直想問你。那塊玉佩不喜歡嗎?聽傳旨的人說你收了,我還高興許久,卻沒想到你第二天就將玉佩退還給我,我也算是大喜大悲了。”
“六殿下言重,我只是無功不受祿。”
“怎麼你每次都用這個理由來打發我。若是祁王送你東西,你也會這樣說?”
白驚蟄避而不答,反問:“我看六殿下不是來問我為何退還那塊玉佩,而是來套我話來了吧。”
謝啟一臉驚嚇的表情,“好好好,我不問,不問便是。自那日父皇生辰宴之後,好不容易才見面,我不說了。”
這樣曖昧不清的話語,聽得白驚蟄和元朗齊齊不高興。
謝啟卻視而不見,輕輕打馬又往白驚蟄這邊走了一點,靠近之後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不過就算不為自己著想,只是為白將軍想想,蓁蓁還是離祁王遠些比較好。”
“什麼意思?”
“蓁蓁難道不知道這次啟平關一戰父皇為何要親任督軍嗎?”說到這兒,謝啟退開些,不再是剛剛那副笑意盈盈、平易近人的樣子,變成了白驚蟄更為熟悉的謝啟,話裡有話,笑裡藏刀。
白驚蟄對謝啟知之甚少,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