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術而得到皇帝青睞寵信,甚至進入通政司這種重要的部門,如今正是炙手可熱,誰也不敢得罪,久而久之,他的自我感覺也甚為良好。
方才他為丘濬下套,激對方去彈劾汪直,正是知道這個老頭子上次因為汪直導致去了南京的緣故,而且丘濬性格高傲,激將法對他很有用。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竟然為丘老頭解了圍。李孜省不由眯起眼,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你是何人,我怎麼不大認得?”
他本以為對方如此年輕,頂多也就是個五品官,誰知對方卻道:“左僉都御史唐泛。”
竟也是個正四品?
李孜省小小吃驚了一下,旋即想起對方的身份:“你便是日前因為查了香河縣案而出名的那個唐泛?”
他是最近才升上來的,在他來京城之前,唐泛已經去了河南調查宋帝陵的事情,後來唐泛又給罷了官,李孜省一心往上鑽營,當然不會去注意到唐泛這個人物。
唐泛拱手:“正是區區。”
李孜省不由惱怒,心想我激將丘濬,關你什麼事,用得著你跳出來為他結解圍?
唐泛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笑了笑道:“好教李大人知曉,丘老大人乃唐某的老師,有事弟子服其勞,此乃天經地義,李大人既然已經違反遊戲規則了,那便罰酒罷?”
說罷他伸手引了引。
李孜省一愣。
那頭萬通哈哈大笑:“該罰,該罰!李大人,三十杯水酒,可就看你的咯!”
李孜省強笑:“願賭服輸,自然要罰!”
他讓人倒滿酒,連喝了三十杯。
大家似乎這會兒才逐漸緩過神來,便都紛紛叫好。
見風波消弭,唐泛重又坐了下來,潘賓對他道:“你方才不該那麼衝動的,這下可得罪李孜省了,那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唐泛知道他是好意提醒,就笑了一下:“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為人弟子,若是看見老師被為難也不出手,不光老師面上無光,連咱們這些當學生的肯定也會被人指指點點。”
他看潘賓似乎想說話,就安慰他道:“師兄,之前我已經因為梁侍郎的事情,得罪過萬安了,所以債多不愁背,多來個也無妨,你們不能學我,我以後若是倒黴了,還得靠你們幫忙拉把手呢!”
這小師弟簡直玲瓏心思,好話歹話都讓他說遍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潘賓暗歎了口氣,自嘆不如地拍拍他的肩膀,什麼話也不說了。
他原本還有點眼紅小師弟的躥升速度,短短兩三年間就與自己平起平坐,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