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如今雖然只是千戶實職,實際上卻已經是整個北鎮撫司的老大,再往上就是袁彬了,官場上稱呼,大家都是習慣往高裡喊,是以早就“隋鎮撫使”“隋鎮撫使”地喊開了。
當然,話到了唐泛嘴裡,怎麼都帶了點調侃的意味。
隋州往椅背上一靠,接過阿冬遞來的蕎麥茶,悠悠道:“並肩作戰倒未必,既然是鎮撫使,自然是要鎮撫四方的,你這五品小官,到時候也須得聽我指揮了。”
這話當然也是開玩笑的意味更多一些。
唐泛聞言哈哈一笑:“那我可要與你爭一爭了,你現在是五品武職,我是五品文職,咱們大明自正統之後,向來都是文指揮武的,按照五品文官可以指揮四品武將的原則,就是你們袁老大來了,只怕也得聽我指揮啊,要不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去了能幹嘛呢,總不能親自上陣去抓蟊賊罷?”
他又朝阿冬擠擠眼:“你說對罷,妹子?”
阿冬點頭:“對。”
唐泛翹起二郎腿,朝隋州得意道:“有妹子就是好啊,瞧我家阿冬多貼心!”
阿冬:“我是說隋大哥說得對。”
唐泛很不滿:“你怎麼胳膊往外拐吶!”
阿冬咯咯笑:“當然要往外拐了,大哥你現在的錢可全在隋大哥手上呢,要是沒了他,咱們兩個不都要去喝西北風了!”
唐泛忍不住反駁道:“什麼全部!我只是給了他一半,每個月不還好給你買菜的錢麼!”
隋州:“那你說說你現在手頭有多少錢?”
見兩人四雙眼睛齊齊看他,唐泛大言不慚:“男人的私房錢是秘密,不能隨便問的!”
阿冬又問隋州:“隋大哥,那你現在有多少錢?”
隋州可沒有說“不能隨便問”,很坦然地道:“去年幫他存了三十兩,連之前交給我的三百五十兩,一共三百八十兩,我之前也有一些積蓄,合計一千四百兩左右。”
阿冬連連驚歎:“隋大哥你好有錢!”
唐泛忍不住抗議:“我房裡還有一幅王希孟的畫,比他的一千四百兩值錢多了!”
阿冬一眼道破天機:“那明明是爹孃留給你的!”
唐泛打了個哈哈:“今天天氣可真好啊,那道水晶餚肉寂寞已久,正等著我們大快朵頤,談錢多俗啊,滿嘴銅臭味!”
阿冬捂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