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裡,單是聽到西廠兩個字都會渾身發抖了。
所謂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名字好聽得很,實際上就是將人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生生掀掉,十指連心,可以想象那種滋味會有多痛。
所有人臉色發白地看著老鴇慘叫嚎哭,頓時覺得自己的指甲也痛得要命。
唐泛從裡屋走出來,便聽見汪直對老鴇道:“反正你有十個指甲,慢慢來,手的用完了,還有雙腳呢,如果到時候都掀完了,你還能這麼硬氣,那我就要對你說一聲服氣了。”
老鴇的手被緊緊按住,想動都動不了,鼻涕眼淚一起流,之前那張驕橫的老臉此時甭提有多可憐了。
但唐泛自然不會去同情這種人,說句難聽的,這老鴇是心腸黑透的人物,就算跟這次的孩童走失案無關,平日裡也沒少幹缺德事,這種人就是將西廠裡所有的酷刑都嘗一遍,估計也洗清不了她犯下的罪孽。
衛茂見她還是不肯說話,又用鑷子夾住對方的食指指甲,待要動手時,便聽見老鴇殺豬似的嚎起來:“別夾!我說,我說!不要夾!放了我!放了我!”
指甲被生生掀起是什麼感覺,旁人可能沒法體會到,但老鴇此刻真是生不如死,恨不得能把手指剁了,興許還不會那樣痛苦,她使勁地哀嚎著,身體不斷抽搐,但是卻擺脫不了那種附骨之疽的疼痛。
她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所有秘密在她腦海裡遠處,此刻她就只剩下一個想法:停止這種痛苦!
汪直揮揮手,老鴇隨即被提起來,押入雜物間。
關上門,在場除了老鴇之外,也不過三四個人。
汪直道:“說。”
老鴇一邊抽泣一邊道:“那些孩童沒有,沒有在這裡……”
汪直揚起眉毛,以為她又要狡辯耍賴:“衛茂,弄點鹽水來,撒在她那根手指上。”
“別別別!我沒有說謊!那些人確實不在這裡了,他們走了約莫有半個多時辰了!”老鴇尖叫起來,“我這裡只是做皮肉生意的,南城幫的人若拐了孩童,有時會暫時藏匿在此處,但很快就會帶走的!”
汪直問:“是不是你看到我們來,通風報信讓他們走的?對方有幾個人?那些孩童又有幾個?朝哪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