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兒的死呢,可有什麼進展?”
錢三兒道:“出了這件事之後,韋策對柴氏兄妹恨之入骨,一口咬定兒子也是他們殺的,但那兩個人怎麼都不認,如今好似還未有結論呢!”
唐泛道:“我也覺得不是他們乾的。既然韋策能生兒子,那死了一個,再來一個,這樣做沒什麼用,既然他們都想謀害韋策本人了,殺不殺那個小兒,其實並沒有區別。”
錢三兒歪了歪頭:“可是他們都能幹出謀殺韋朱娘這種蠢事了,再想殺韋家小兒,也是有充分的理由的。”
唐泛失笑:“你說得有道理,反倒是我鑽了牛角尖了!”
錢三兒是那種給他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的人,一聽唐泛這句話就樂開了花。
“哎喲,你這麼說讓我多不好意思,那我豈不是比天下第一絕頂聰明唐大人還要聰明瞭?”
唐泛瞟他一眼:“我什麼時候都天下第一聰明瞭?往後走路上你別說認識我,別害我被揍。”
錢三兒涎著笑臉湊過來:“咱們都這麼熟了,整個香河縣誰不知道我跟您是老相好啊,您就別自欺欺人了!”
唐泛啼笑皆非:“我看你是天下第一厚臉皮才對罷,誰跟你是老相好啊,用詞不當,狗屁亂放!”
錢三兒:“哎喲!哎喲!您說就說,別動手動腳啊!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第80章
韋家的案子確實遇到了瓶頸。
韋家小兒從活著到被發現死亡,只有短短一盞茶不到的時間。
但對於一個嬰兒而言,一盞茶足以做許多事情。
照顧韋家小兒的三個人,乳母胡氏;丫鬟小露與小霜;她們當時都不在場。
隔壁就是生母李氏的屋子,但是那會兒李氏剛出了月子;正在外面與其他韋策的妻妾一道,忙著應酬女客,她也帶走了身邊得力的人,隔壁屋子就剩下兩個小丫頭在看門,案發時她們正坐在內屋說話,並沒有看見外頭是否有人出入隔壁。
於是難題就來了;照顧韋家小兒的三個人;經過翁縣令調查;她們與柴氏是毫無關聯的;其中乳母胡氏還是孩子生母從孃家帶過來的;屬於李氏的心腹,她們根本沒有道理說謊,也沒有道理作案,更不可能存在受柴氏指使的情況。
既然如此,那麼殺了韋家小兒的會是誰呢?
柴氏?還是韋策的其他妻妾?
這總不能憑空猜測罷。
不管翁縣令如何逼問,柴澤只承認自己殺了韋朱娘,卻始終不肯承認殺了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