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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大伯將他往身上一拴,馬如電馳雷掣一般就往前跑了,眼看懸崖山路盡了,前面就是懸崖,他疾速一個拐彎。甜瓜嘴巴大張,合著滿嘴的風一聲吼,便見眼前又是一個急彎。
山上杉樹簌簌而動,野果子骨碌碌的從山崖上往下滾著,披著獸皮的,手裡拿著標槍長矛的,臉跟那漆劃過似的野人們從山崖上溜了下來。
黃葉蕭瑟中烏雲從頭頂罩過,烏雲下方才是那攔路的匪徒們。放眼望過去,有的連鞋都不曾穿著,還有的就腰間圍著一張獸皮,這是叫世道所厭棄,也自我放逐了的一類人,相比之下,孫喜荷整日嫌棄的粗人郭興站在他們當中,都算文雅的了。
當中一個老者,鬚髮皆白,也打理的清清爽爽,不過他不是披著獸皮,而是穿著一件黑色的短打布衣,就在甜瓜目光掃過去的同時,雙眸寒光一閃,牢牢將他的眸光攫住,上下打量,隔了幾百米遠,那種赤/裸裸的打量叫甜瓜極為不適。
“沙大爺,您這是?”郭嘉勒著馬蹄,道:“在打獵?”
同道上的官與匪,血沉沙見郭嘉在這山道上來回過多次,還知道他打七年前就失了神力,如今是個隨軍參謀。
他大部隊的金吾衛在幾個山彎之外,遠水難解近渴,這種山裡頭,想要報信兒那是不可能的。而他懷裡那瘦孩子,據說是他的兒子,還有天生的神力。
如今天下唯一擁有神力的,大約就是這孩子了。
所以,他其實是來搶孩子的。
把這小傢伙搶回去,折磨,馴化,馴成一隻只為他而戰的野獸,那將該有多好?
所以,血沉沙攤了攤手,道:“郭六畜,你大爺老了,家大業大,整座米崗山都是你大爺的天下,手下數千,坐擁金山銀山,一直想找個傳缽之人,素聞你有神力,曾經想拱手給你,你不肯繼承,如今只好再委屈一番,請你家這小少爺前去,繼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