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宮裡也沒有了他牽掛的人,他也不會在這裡一呆便是十年。
可正如牧疆所說的,若不是他在這裡等她,他們還真是說不定什麼時候能見面呢!
可是,即便牧疆只是三言兩語便將自己的經歷挑明瞭說,可左瑾瑜還是沒來由的一陣害怕。
雖然她是長在和平年代的人,可光是想想戰場上的殘酷,她就忍不住地抖了抖身,而她的夫君,卻是從那個修羅戰場上走出來的。
一瞬間,她都不知道是心疼的多,還是害怕的多。
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永遠想象不到戰爭的可怕。
感受到懷裡的人將自己的衣領抓的越發緊了,牧疆摟住了她的腰身,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撫。
左瑾瑜勉強扯出一抹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這才說道:“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支援你。”
這是在回答之前牧疆提議帶著她去京城的回覆。
很顯然,當牧疆袒露心扉之後,左瑾瑜對於他做的決定全部支援。
這話聽在牧疆的耳中,卻是讓他的眼眶紅了紅。
大手牽著她的小手,慢慢的與之十指相扣,這一刻,時間成了永恆。
就在這時,牧疆的眸子微冷,對著外面說道:“誰?”
曲夜有片刻的慌張,她在這裡聽了牆角,也意外的知道了牧疆的身份,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可是很快,她便出聲答道:“爺,是我!”
牧疆的左手已經摸向了暗器,若是對方有任何想逃或者反抗的舉動,他就會立即將暗器丟擲去,好在,對方並沒有打算跑。
牧疆將剛才拿出來的暗器又放了回去,懷中的人也已經從她的懷中退了出來,這才對著外面說著,“進來。”
曲夜顫顫巍巍地推開了門,卻是不敢再看牧疆。
此時的牧疆猶如一隻守護著自己領地的獅子,不允許任何人侵佔自己的領域,若是有人敢越雷池一步,死相絕對慘不忍睹。
周身的氣壓降到了最低,曲夜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一直吹到額頭,整個人顫顫巍巍地,不敢隨意亂瞟。
牧疆威勢全開,曲夜自然是承受不住。
左瑾瑜不免有些心疼起曲夜來,她坐在牧疆的旁邊,伸手拉了拉牧疆的衣袖,這才讓牧疆有所收斂。
也不怪牧疆如此,畢竟自己多年守護的秘密被外人知曉,說不生氣那都是假的。
曲夜總算可以呼氣了,剛才她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惹了牧疆生氣,畢竟這可是當年的小皇子,也是上過戰場的。
“曲夜知罪,還請夫人、爺責罰。”曲夜“噗通”一下跪在了兩人面前,與其讓牧疆怪罪下來,倒不如她主動承認錯誤。
左瑾瑜一見曲夜下跪,正想著起身攙扶,一旁的大手卻是按住了她的動作,順著那鐵臂向上,是牧疆不苟一笑的臉龐。
此時的他巍峨盡顯,左瑾瑜這才知道,原來她以前瞭解到的牧疆,還是對方藏拙了。
“你何罪之有?”牧疆挑挑眉,聲音沉緩,卻又帶著不抗抗拒的壓力。
曲夜只覺得自己的手心都冒汗了,攥著自己的衣角都有些溼潤了。
“曲夜、無意間聽到了爺與夫人的對話。”幾乎是一頓一頓的,曲夜說完了這句話,說罷,她就閉上了眼睛,等著牧疆的回覆。
良久,上方沒有一點動靜,曲夜閉著眼,如等待著審判的囚徒,左瑾瑜在看著牧疆,最終還是扯了扯他的衣袖。
牧疆這才回神,給了左瑾瑜一個安慰的眼神,這才對著還跪在地上的曲夜說道:“你先起來吧!”
自己說著以前的經歷,被人聽了牆角,牧疆還處於生氣中,可礙於左瑾瑜的面子,牧疆還是決定放她一馬。
可自己身份這一茬,是萬萬不能再傳出去的。
“爺請放心,剛才聽到的,曲夜絕對不會外傳的。”曲夜趕緊表示自己的態度,隨即,她悄咪咪看了一眼座上的牧疆,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不知爺可認識曲致毅曲大人?”
聽到熟悉的人名,牧疆眉頭皺了皺,不為別的,因為曲夜說的這人,如今已經死了。
曲……兩人都是曲姓……
剛剛才站起身的曲夜卻是再一次跪倒在地,這次卻是雙拳握緊,道:“曲夜在此之前有所隱瞞,還請皇子恕罪,那曲致毅乃是家父,因為仇家暗殺,不得已流落至此,幸得爺和夫人收留,不然曲夜至今還無處落腳。”
無意中知曉了牧疆的身世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