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應,說是還要留幾年呢。”
“不是說虛歲都十五了,也不小了啊,我那個年紀都出嫁了。”塗家堂嫂撇撇嘴。
塗大娘擺擺手:“您快別說了,這沈家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們手裡還有兩個錢,姑娘長的還不差,這調子就拉的高,誰都瞧不上,誰都看不上。”
郭冬梅也在一邊插話:“我聽說百戶家的那位饒太太很喜歡她,怕是要討她去做小老婆,所以就看不上咱們清白人家的男人。”
“別瞎說。”塗大娘雖然因為這件事情對沈家不喜,但也沒那麼下作的去損害人家的名聲,畢竟平時倆家也算走的很近。
“哎呀,娘啊,也就你這麼老實。那沈瑩塵正跟饒太太做針線呢,咱們總旗所的人誰不知道。”郭冬梅噘嘴不服。
塗家堂嫂一聽,倒不敢再糾纏了,誰吃了豹子膽了,和百戶搶女人。
過了幾日,瑩塵把抹額做好了,黑底繡著珈藍花,珈藍花意味著長壽,寓意十分好,再用金線鎖邊,既氣派又雅緻。她用一塊帕子裝好後,和沈夫人一起送過去,饒太太見了十分喜歡,她平時打扮的雖則樸素,但去千戶家代表的就是整個百戶所的面子。
她拉著瑩塵的手道:“真是好看的很。早知道我的衣裳也讓你幫著做了,你這閨女本事還挺大的。”
瑩塵笑道:“您快別這麼說,只要能幫到您就好了。”
這抹額還真的幫了饒太太大忙,她和丈夫都是窮軍戶出身,不比別人是世襲的百戶,她的衣裳的料子是兒子從京城帶回來的,專門尋了玉昌城的老裁縫做的。琵琶襟大鑲大滾銀枝綠葉衣裙,綠色的杭綢又軟又隱隱透出點那種光,琵琶襟子穿著又大方,頭上插一枝扁方釵,繫上那抹額,整個人仿若貴婦人一般。
到了千戶所,千戶的夫人對玉昌城的手藝熟悉,但這抹額的手藝,不像是她們這裡的,看饒太太看著好看,問的詳細。
饒太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