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些尷尬,西宮良人轉過頭,就見叮叮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對著手指一臉憋屈地看著二人,大眼睛忽閃忽閃。
這場面,著實有些尷尬,阮綿綿趕緊甩了西宮良人的手,蹙眉,“流氓!”
西宮良人已經將叮叮拉了過來,就聽到阮綿綿這麼罵他,他也不惱,輕笑一聲側目過來,“我是流氓,那你豈不是流氓王后?”
“呸!”阮綿綿毫不客氣回應,“本大王是山中之王。”
原本她是想說山賊中的王來著,誰知一時口快。
西宮良人怔了一瞬,忽然笑道:“看出來了。”
阮綿綿頓時反應過來,趕緊追上已經走遠的西宮良人,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西宮良人睨她,“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阮綿綿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了,索性一跺腳,瞪他,“關你什麼事?”
西宮良人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走著。
陽光將三人的身影照斜,雖然午時的影子不算太長,但遠遠看來,竟然說不出的和諧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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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宮良人果然拿出了夜極宮宮主之威,在這件事上完全不給鬱銀宸商量的餘地,第二天就帶著鬱銀宸、阮綿綿和叮叮乘著夜極宮的豪華槳輪船去往岷國。
收到訊息的時候,扶笙正坐在孫府花園的亭子裡。
宮義憂心道:“殿下,國師發作的時間不準,若是就這麼走了,萬一到時候傷害了岷國的百姓怎麼辦?”
扶笙淡淡道:“讓他走吧,九重宮是梵胤的地盤,就算是鬱銀宸發作,梵胤也一定有辦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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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王邱啟裕死前留下的《罪己詔》大白於天下,受盡了百姓唾罵,因此,他不能按照諸侯王的喪葬禮儀進行厚葬,只停靈兩天就匆匆出殯了。
自此,百姓們知道了邱啟裕生前與蜀王蘇承天勾結,很大一部分人支援王后帶兵殺回去襄助侄子蘇簡奪權。
站在點將臺上,身披鎧甲的王后抬目望了望灰濛濛的天空,腦海中便不期然浮現秦王運籌帷幄的樣子,縱使她跟在王兄身邊學習過不少帝王術,縱使她嫁進苗疆掌管後宮多年,然而這一刻也不得不從心底裡佩服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掌權人。
秦王扶笙,果然比傳言中還要精於籌謀。
點了兵將,王后並沒有耽誤,當日便啟程去往蜀國。
而蜀國那邊則因為峽谷雪崩的假象收不到苗疆任何訊息,所以,蘇承天並不知道蘇蔓芙已經帶著大軍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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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一走,世子暫時監朝,但因為苗疆王的匆匆暴斃,朝野上下像是失去了主心骨,晃盪得厲害。
好在,扶笙以謀士之名常在世子身邊出謀劃策,不過五日的時間,無論是朝堂上,還是坊間百姓,全都安定了下來。
解決完苗疆朝堂,就該輪到正事了。
這一日,扶笙邀了聖女在茶樓相見。
午時不到,聖女便提前來了,直接去往預訂好的包間,進門時發現宮義和陶夭夭已經就坐,她愣了一下,“洵兒,怎麼是你們兩個?”
宮義和陶夭夭忙起身行禮,“見過母親(伯母)。”
聖女忙虛扶了兩人一把。
三人重新坐下。
宮義這才道:“娘,是公子讓我們來的,他今日有事,讓我來跟您談。”
聖女眸光一動,“可是為了終冥山隕鐵的事?”
宮義頷首,“時間很緊迫,公子讓我問您一下,什麼時候能開始?”
聖女道:“我這邊隨時都能襄助,關鍵是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去取,又準備派誰去取?”
宮義默然一瞬,“是我親自去。”
聖女怔然,“洵兒?”
陶夭夭見聖女露出擔憂之色,忙道:“伯母必不擔心,公子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宮義身上的蠱毒暫時不會發作,公子有事要忙,無法親自前往,讓宮義去也是一樣的,再者,有您在場,想必會進行得很順利。”
聖女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想著對方可是秦王,即便她有千百個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去涉險也不可能了。
為了防止去往終冥山的時候,宮義體內的蠱蟲會被終冥山上的毒蟲影響而躁動,聖女在臨走之前又給宮義體內的斷情蠱上了一道枷鎖。
幾人並沒有耽誤,第二天便出發去往終冥山。
一開始,宮義和聖女都極力反對陶夭夭跟著去,可後來實在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