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西宮良人的長相以後,於晚驚呼,“娘也,這長相,竟然被大王說成歪瓜裂棗,那這天下還有不歪的嗎?”
呂仁撇撇嘴,“大王的眼睛本來就長在天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說得也是。”於晚贊同地點點頭,忽然反應過來,皺眉“呸”了一聲,“你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臭娘們兒,胡說什麼,大王哪裡是眼睛長在天上,她人本來就站在天上!”
呂仁臉部肌肉抽了抽,咬牙恨恨道:“爺是男人!男人!男人!你要是再敢喊錯,我就把你扔下山崖。”
於晚一聽,輕哼,“粉面油光愛梳妝,閒來無事蘭指翹,不是女人你是什麼!”
呂仁一聽,怒了。
於晚看這架勢,知道兩人免不了又要因為綽號的事出手,於是兩人皆撒手把西宮良人往雪地裡一扔,攬起袖子就槓上了。
西宮良人被這麼一扔,醒了過來,身上的奇藥也因為雪地寒氣而逐漸減緩。
睜開眼睛,他便看見了於晚和呂仁攬袖子準備大打出手的這一幕。
周身還無法動彈,西宮良人也不掙扎,饒有興致地看著準備大打出手的兩個人,原以為能看到手起刀落,血肉橫飛,殘肢斷臂的壯烈場景,卻沒想到呂仁眼一橫,“來打賭,輸了的人給對方踹臀一百下,今後再也不能喊對方綽號。”
“賭什麼?”於晚問。
呂仁突然指了指西宮良人,然後陰惻惻一笑,“把這人送去侍寢,我賭大王在下。”
“放屁!”於晚呸了一聲,“大王文成武德,澤被蒼生,一定在上!”
“在下!”
“在上!”
呂仁大怒,往袖子裡一摸,摸了個紅色碧璽出來,“在下!輸了這個給你。”
於晚也不甘示弱,同樣往袖子裡一摸,摸了個粉色碧璽出來,“在上!輸了這個給你!”
西宮良人:“……”
在這片大陸上,碧璽是大燕的特產寶石,別的國家都沒有,而且就連大燕都只有五枚,一枚在燕京皇宮女帝手裡,一枚在魏國丞相姜易初手裡,還有一枚在齊國雛陽君手裡,剩下兩枚不知所蹤,沒想到竟然在兩個小山賊手裡。
而且看這架勢,似乎這倆山賊根本不知道這是稀罕物,竟然用來打賭!
西宮良人對這賭注內容很是無語。
那兩人還在繼續。
呂仁堅持:“大王是女人!在下!你肯定輸!”
於晚冷哼,“大王性別女,性格男,一定在上!我贏定了!”
“在下!”
“在上!”
……
一刻鐘後,兩人口水戰打得差不多了,這才回到正題上來。
在上還是在下,把這個人送去侍寢,偷偷一看便知。
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卻發現西宮良人不知何時已經掙脫了束縛不知所蹤了,現場只留下捆綁的繩子和他躺過的印記,離開的腳印卻沒有。
於晚和呂仁對看一眼,皆後背生寒,莫不是見鬼了?哪有人往雪地裡走不留下腳印的?
對視一眼之後,兩人見了鬼似的就往寨子方向跑。
西宮良人並沒有走,不過是一個閃身飛到了樹上藉助樹葉遮擋了身子而已,他的隨從還在這些山賊手上,他暫時不可能離開,更何況,他很奇怪一件事。
一年前,他才來五大環山看過,這地方處於大陸五國交界,完全不受哪一國管轄,且因為地勢關係,基本上沒人會過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暗中定下這地方為夜極宮的搬遷風水寶地。
可這才短短一年的時間,竟然就有人在敢這裡佔山為王!
西宮良人決定跟上那兩個山賊去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方才被他們稱作“大王”的少女又是誰?為什麼她的兩個手下能隨隨便便就把大燕至寶碧璽拿出來?
打定了主意,西宮良人一個飄身落下來,不緊不慢地跟在兩個小山賊後面,準備過去一探究竟,畢竟這個山賊窩建在語真族的地盤上了,他早晚得把他們一窩全端掉。
走到一處光滑的石壁前,兩個小山賊在石壁上極有順序地四處敲了一下,原本契合無縫的石壁突然旋出一道門,門開啟後,從裡面走出一個抱著黑貓的清麗少女。
少女身穿銀紅襖裙,外罩白色斗篷,兩種鮮明顏色的對比,如同此刻枝頭悄然於白雪中探出頭的紅梅,清雅脫俗,靈動秀逸。
“你們倆不在前面待著,跑來找我作甚?”少女懶洋洋靠